这个世界的人，元素周期表被喂了个遍，活下来只能靠适应能力强。
“连五百岁？”赵拓像个吃惊的□□，“那，那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能活多久。”
“有个宗门老祖大乘期，一直没飞升成功，一万九千多岁，就剩几百年可活了，每天都在上火。”
“就剩几百年？”
赵拓倒抽一口凉气，他们这里百岁都算长寿了，谁都想向天再借五百年。真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家剩几百年都嫌少。
“那你……那您……”
赵拓用异样的眼神打量止希，想问她贵庚，又怕被她扔出去喂丧尸。
止希：……要不是看你过于正直，真想弄死你。
“总之，没有丧尸，没有高阶丧尸的磨炼，让你们异能升级，你们适应不了接下来的进化。适应不了，你们也会变成丧尸，到时候……”
赵拓做惯了领导，一时间思维发散，“提升异能也不一定要晶核啊，可以互相战斗，或者勤使用异能，虽说没有靠吸收高阶丧尸晶核来得快，可也是一种办法。”
“你说的我也想过。可威胁消失后，有多少人能努力提升自己？进化可不等人，现在的灵气一直在不断变强。斗兽场这种模式，残忍，但是能保证留下的都是强者。你们总说要留下火种，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留下火种的方法。”
止希与赵拓像是天平的两端，两个人思考的方式截然不同。
赵拓的思维，向来是怎么尽可能保住更多的人。
而止希的思维，是怎么确保一定能存活下一部分人，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小部分，那这个世界的人类就不会灭绝。
“那我问你，按下一个按钮，一边是死一个人，一边死五个人，六个都是无辜的好人。你会按吗。”
赵拓的嘴开了又合，想了半天，最后哑着傻子说：“我没办法按下去。”
这个世界就像是经典的电车难题升级反方向版。
杀一个人能救五个人，你会怎么做。
杀一个人能救百个、千个、万个、十万个……呢？
这就是个悖论，选什么都是错，都逃不过道德的指责。
不过止希想通了，她本来就没有道德。
如果现在问她这个问题，她会说，这几个人跟我有关系吗？
没有？那就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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