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们这是打哪来?路过还是……”
“你是王会长?”伪军排长似乎没有交流的兴趣。
“正是,我乃……”
“哪个院子是你家?”
“后头这个就是。怎么……”
伪军排长转身命令:“三班村外警戒。流鼻涕,审审这位王会长,你的二班负责在村里抓人。”话落后朝其他伪军一挥手,迈开大步直奔那间大院。
这情况让王会长当场晕了,眼看着二十多伪军气势汹汹直奔自己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突然感觉后背上重重挨了一脚,被踹得噗通一声摔趴在地,门牙当场掉了一颗,疼得脑袋里嗡嗡响。
鼻口流血翻过身,看到身后有一个脏兮兮的伪军,一边黑着脸将闪着寒光的刺刀挂上枪口。
“你你你,你们……你们造反吗?你知不知道我儿子在县里是……”
“你儿子是罗富贵也没用!明告诉你,我们是八路!”
“八……路……”咕噜一声,惊得另外半截门牙被咽下去了。
刺刀垂了下来,抵在王会长的腿上,那伪军冷声问:“跑腿儿的是谁?村里谁是便衣队的?都住哪?说清楚了,也许你还能走路!”
……
带队的胡义还没走到大院门口,无良熊早兴奋得先冲上去了,一脚踹开虚掩的大门,端起机枪咧大嘴嚷:“都给老子出来,赶紧的,院子里站队!姥姥的,站住,说你呢没听到吗?老子问你,鸡窝在哪,还不交代?……”
胡义穿过了鸡飞狗跳的院子,走进堂屋,看了看布局摆设,摘下步枪平放在茶几,然后在主位上坐下来,静静看着前院里被喝令站队的会长家眷,听着后院传来的嘈杂翻抄声。
没多久,陈冲兴奋地跑进大敞四开的堂屋正门:“排长,他家有车,牲口也在,俩呢!”
“把车备好,能找到的工具都带走,另外看能不能找些粗绳,一块装车上。”
“是。”陈冲掉头出门又奔后院。
没多久,石成进来了,一边抖落着一身灰,一边朝胡义汇报:“翻遍了后院,只翻出来十几条麻袋,装了粮食的倒是有不少,我让他们把粮食往外倒呢。加在一起也就五十个,这够用么?”
“勉强够,我们需要更多,越多越好。”
“那我让他们把能用的布袋也挑出来。”
“能用的可以,不能用也不要凑数,咱们还要再去下一个村子,什么时候凑够了什么时候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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