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阳自斟自饮了一杯,嗤笑道:“我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告诉我。”
“若薇写信让我来开解你。想不想听听,我要如何开解你?”
齐明宇走近了一些,仍然站着。
“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夏末阳放下酒杯,稍微坐正了姿势。
“你想没想过,皇上把你贬到这里读书,这其中有什么深意?”齐明宇并不急着阐述,仍然不疾不徐地问了一句。
不过这句话他也没打算夏末阳会回答,微微顿了下就接着说道:“在我看来,皇上此举一举三得,一来要安天下人心,绝不先起战端;
二来,要让二位打着‘清君侧’旗号起兵的王爷生出骄慢之心;
三来,就算北方形势恶化,有太子爷在金陵,天下众望也至少有大半归于太子爷,不至于山穷水尽。
这其中的深意,太子如此聪慧之人,应该明白才是!”
“道理谁都懂,但当叛军一过淮河,江南七省都非我所有,众望?那个指望不上!”
夏末阳喝得有些醉醺醺,加上心情颓废,晃悠悠地站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我宁可战死,不愿苟活!”
说着,就要出门而去,结果齐明宇拦住了他。
语气急速地说道:“太子爷身系万民,却轻言战死,国家破碎,百姓失所,你如何面对大虞列祖列宗!”
“住嘴!”夏末阳怒视他,“我为太子,行事何须你来指手画脚!”
两人完全进入了角色,开始飙演技。
气氛凝固了片刻,夏末阳忽然浑身松懈了下来,意态阑珊地说道:“是我错了,请许斌兄赐教!”
齐明宇欣慰地笑了:“太子,其实形势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二王骄蛮粗暴,天下藩王战战兢兢,试想谁又愿意头上坐着一位暴君呢?”
“计将安出?”
“太子当为仁政,攻心为上,可写亲笔信给几位在宗室素有威望的藩王,由我上门当个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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