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是嫡长子,东莱郡王心中尚无长兄”长孙无忌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准备调整下语气,到底是跟皇帝说话,他的语气也不好太生硬了。
然而他这一停顿,就听皇帝见缝插针道“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朕听说他在莱州长日悔恨,已经知道错了。”
听了这话,长孙无忌确实调整了语气,但调整的更生硬了“陛下一言九鼎,当日与臣和房相道若将来再心软欲召东莱郡王回京,你们便上谏阻。之后还与臣写了亲笔御书为证”
说着去摸袖子,万般悔恨没有把皇帝的保证书随身携带。
很想转身就走你等着,等我回去拿来。
皇帝显然也想起了此事,因而目光回避道“朕从前国事繁忙,总无暇管教孩子们,她又不在了,孩子们才闹成这样。如今政务皆由稚奴料理,朕就想着”
声音都渐渐低了。
长孙无忌见到皇帝这副形容倒是放心了太好了,陛下露出了被魏征谏住后的底气不足脸。
于是长孙无忌第一次找到了做魏征的感觉“陛下太子年轻,监国不过料理庶政,军国大事还是一应由陛下做主不日陛下还要起驾去灵州,召见北漠诸部首领。再者,高句丽又派了使臣前来求和,陛下不允。直接下了绝高句丽朝贡诏,可见高句丽自是还要打的,再有西突厥”
长孙无忌把朝上大事挨个数过去,然后看着皇帝,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皇帝没有得到支持,彻底变得蔫巴巴起来。
在长孙无忌的注目礼下,只好把碑文拓片叠了起来“朕知道了,先不提了。”
长孙无忌从立政殿出来便往东宫去了。
李治也知他为何而来,起身相迎,听长孙无忌说暂时打消了皇帝的念头,就情真意切道“多谢舅舅。”
长孙无忌在来的路上就想着一事,此时就道“玄奘法师自西域归来,带回许多珍贵的贝叶经文,至今还住在弘福寺。你不如上书圣人,也在京中修一寺,既是怀缅追念先皇后,又可请玄奘法师入内主持寺务,传讲佛法。”
“也好让天下人看到太子的孝心。”
李治沉默半晌,忽然抬头苦笑道“舅舅,母后都成为我们争太子位的”
长孙无忌蹙眉打断道“稚奴,你总在没要紧的事情上计较心乱”他像从前教律法一样,直接将李治带到桌前,递上一支笔“写吧。”
李治抬头看了看他道“不如等父皇从灵州回来再上书。今日父皇才与舅舅说了此事,我接着就上书也要修建寺庙”
长孙无忌想了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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