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话问的,如今朝上,除了柳奭谋逆案,还有别的事儿吗
两人入内时,便见褚遂良已经先到了。
彼此见礼。
长孙无忌直接先点到李勣“李司空于朝上坐的好安稳。如此荒唐事,竟然全能作看不见,一言不发”
李勣真诚发问“朝上每日事多,太尉说的哪一件”
于志宁拜服。
褚遂良见长孙无忌要恼,生恐他们四人内部先闹翻。
于是连忙出来打圆场“李司空,太尉说的是御史参奏柳奭谋逆之事,岂不是荒唐”
李勣认真颔首答道“此事啊,那着实荒唐。去岁便有宗亲谋反,连着数位驸马公主将领都事涉其中。”
“今岁又有后族潜构谋逆,私交禁中。”李勣摇头“深负君恩,何其荒唐”
又淡然道“太尉说我看不见,那倒没有,我都眼见陛下命三司会审,处置得当,为臣者还有什么可说的国有国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褚遂良
他都圆不下去场了。
长孙无忌抬手“李懋功,不必东拉西扯了。我直接与你说透柳奭与魏国夫人确有行事不当处,但陛下此番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要借此事废后后位又牵连东宫,岂能轻动”
褚遂良见长孙无忌越说越厉色,连忙接过话来对李勣道“司空,今日我等要往立政殿去力谏陛下。大朝会上到底有些事不好说。”
李勣目光落在褚遂良面上。
大朝会不好说的是事情本身吗不,是大朝会不好对皇帝逼迫太多罢了,若是在百官之前力谏太过,与皇帝真的翻脸,便再无转圜余地了。
但私下,几个先帝老臣,去劝一劝陛下,哪怕言辞过激些,在他们心里应当也不要紧。
李勣起身。
“太尉,我今日染疾,实不能面圣。”
说着不等长孙无忌说什么,剧烈咳嗽着就直接出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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