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沃再次感慨在为人处世方面,李勣大将军与长孙太尉就仿若两个极端。
长孙太尉是那种你给我做点什么是你的荣幸的态度,并不在乎他觉得也没必要在乎旁人的想法。
但人心,一向是很复杂的。
姜沃想起了今日的于志宁的持中不言。
“于相”
李勣微愕然,再次停步问道“太史令怎么会觉得于相与太尉并不一心今日他们三人不是一起来的”
同进同出,本来就是一种态度。
李勣又道“且从出身来说,于相与太尉也相似。”
这点姜沃也知道于志宁先祖位列西魏八柱国,是正儿八经跟长孙氏一般的关陇门阀。
姜沃忽然问道“大将军可知于相之子,现任何职”
李勣思索片刻,还真没想起来。
他与于志宁虽是多年同僚,但文武有别,后来又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对彼此家事所知不多。
但李勣也是做过尚书左仆射,掌过六部的。
若是于相儿子若为要职,有实缺,他不至于全无印象。
也就是说
姜沃道“于相只有一个儿子,如今只在太仆寺挂名做个虚职。”太仆寺掌厩牧、辇舆、马政事。
于志宁位列宰辅,只一个儿子,居然只挂在太仆寺。且于相今年六十有五,儿子也快四十岁了。
在九寺里,太仆寺比起大理寺、鸿胪寺等,相对都没什么存在感。
姜沃自己数九寺,都得最后才数到太仆寺。
“于相对独子都如此安排,只怕自己也不想再深陷乱局之中。”
“今日我一直在看于相他应当是有些后悔自己今日到了立政殿。有些想要脱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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