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帝后同时出现在肃义门,朝臣们还得统统拜见一回皇后
简直是闻所未闻
李勣神色更淡“这也是你该议论的”
李敬业这才有些畏惧,垂首收了好奇解释道“是外头人都这么传武皇后先上谏表,立后典仪要照着当年文德皇后减三分,圣人大为嘉奖。”
“原以为是武皇后谦逊贤德,谁料圣人转眼又下了这道百官也得拜见新后的旨意。”
“外头议论纷纷都说是武皇后以退为进”
“放肆”李敬业话音未落,就被祖父拍案大怒吓了一跳。
李勣眉头深锁他管束子孙已自觉严厉,可无奈他位高权重,家族都蒙他所荫。
儿子辈还跟着他吃过些苦,孙辈确是实打实的勋贵子弟,出入都有人笑脸相迎捧入云端。
许多时候哪怕他们不以势压人,旁人一听是英国公子孙,也就主动退让或是奉承起来。
如此这般,家中几个晚辈性情便都有些骄狂。
李勣颇怒都要去做皇后的册封正使了,家中长孙竟然还在这传外头的风言风语。
要不是明日有正事,李勣都想动家法把人打一顿。
于是先一指他“明日你到太极殿,除了与人见礼不许说一句话”祸从口出,学不会说话就先学会闭嘴
李敬业见祖父发怒,已经麻溜儿跪了认错。
李勣余怒未消。
原想叫长孙来嘱咐一二,熟料嘱咐出一场气来。
心中便拿定主意等册后典仪过去,便将孙子从兵部拎出来,别做什么实职官了。准备向于相学习,把人扔到太仆寺去看马磨磨性子
亲眼见过房相、杜相两人身后尊荣,是怎么被不肖子孙连累的,李勣颇为心有余悸,决定好好磨一磨孙子。
因有这样一场气,次日清晨,李勣见到姜沃,见她在这样大事前,依旧沉静如璧,不免心中感叹他还记得初见时,姜侍郎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怎么就那样稳当呢。
姜沃面对李勣有点异样的目光,也报以疑问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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