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媚娘也正好转头望向他,声音坚定“陛下当按自己的决意去做。”
永徽六年夏。
以她如今的官身,将来要走的路,孩子不会再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个体,而是一个家族的起始。
其实,就在先帝刚驾崩那年,阿史那贺鲁就有反意,曾试探着小袭西州,劫掠了些财物后,未敢屠杀子民便退去了。
改永徽为显庆。
如果说皇帝希望她有个孩子并结儿女亲家,其中或许还夹杂着对心腹之臣的思量。
李治开口道“朕知道,父皇从前最不放心朕的就是征战事。”父皇总觉得他年幼,性子又柔和温善。
他们亦要一并走入新的年号中去了。
姜沃望着她,含笑依旧,语气轻却决断清晰“我没准备留下血脉。”更不打算让自己成为一个家族的起始。
且她也已然拥有了,按照自己心意生活的权力。
人生有许多种样子,她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她只是不愿意。
边关忽传战报西突厥兵马突袭庭州,劫掠四县,伤亡百姓数千人。
那么媚娘除夕夜,接了皇帝一句话,也提起子嗣事,便全然出自一片真心护卫,担忧百年后事之意。
于她而言,只是不愿意选择在这个时代,生养孩子罢了。
阿史那贺鲁也就安稳了几年。
顾虑吗
提笔而书。
姜沃握住她的手摇了摇。
“不,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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