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转头对皇帝抱怨道“无论是凌烟阁定功之事、平阳昭公主之事,姜相都是具奏疏当庭上奏,规制合宜,且这些也是宰相的本分。”
“但李敬玄却是在朝上直接站出来,并无依据并无奏疏,直接质问当朝宰辅。”
“这就犯了职制律中不依奏疏、书格上奏和不由所管而越上者两条罪名,按律该各杖六十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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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李敬玄还妄议了平阳昭公主正如姜相所言,公主是先帝的同胞长姐,陛下的嫡亲姑母,更战功赫赫,也是李敬玄配议论未尝不可的”
媚娘凤目微竖,露出厉色来“唐律中可还有一条,言议政事乖失、更兼涉乘舆者徒一年”
所谓涉乘舆者,便是言谈涉及甚至不敬尊者的意思。
虽说乘舆者多半指皇帝,但平阳昭公主身份功绩不同,与李敬玄相比,自然也不是他能随意评价的上位尊者。
媚娘就这样当着皇帝的面,把李敬玄的罪名一一数过去。
然后又对着姜沃不满道“他又不是没有罪名,完全可按大理寺的律法走,你何苦按吏部的调任秉公办事京官外调还升半级。”
媚娘这句话说完,与皇帝刚才的话一致,直接把姜沃调任李敬玄之事,彻底定义成了姜沃为人太和善,过于秉公办事。
姜沃闻言垂首内疚,对一圣道“其实,臣不是秉公办事,亦有私心。”
她直言无讳道“李敬玄并不只是御史中丞,更是东宫属臣陛下这几年,已经处置了两回东宫属臣,尤其以上官仪罪重致死,朝野惊动。”
“臣知陛下是为了东宫清明,一切为太子考量。然朝臣们未必解陛下君父之心,只怕多有猜疑。”若不是怕群臣猜疑太子之位不稳,皇帝又何必令英国公为太子太师坐镇东宫。
姜沃能体会皇帝的心意,故而,她选择这样处置李敬玄。
她知道,虽然皇帝口中说她心慈手软,但只有这样的结局,才是皇帝满意的。
此时姜沃也毫不隐藏道出自己的私心,也是皇帝的心意
“如今李敬玄之事,臣不以大理寺罪名,而以吏部调令行,便是有些私心,东宫不出罪臣最佳。”
果然皇帝听过后叹了一声道“姜卿的公心是为朝廷,私心是为朕与皇后,更是为太子啊。”
“就依姜卿之言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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