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那你发什么抖。”
希尔突然庆幸拥有这一头代表灾厄的长发,能够遮住自己情难自禁的丑态。
那人手心仿佛带了电流,每每抚过一个地方,就让他心底的欲壑不断膨胀,过于浓烈又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刺激让他难以适从,更别说克制。
见希尔抖得更厉害了,沈随手上放轻了些。
他不知道,黑发掩盖下的希尔,满脸通红,眉梢眼角仿佛都被玫瑰浸染。
他用力咬住下唇,抑住唇齿间细碎的喘息。
……
深夜,圆月将清冷的月光倾泻入天地之间,夏日昆虫的合歌窸窸窣窣飘散远去,风吹起窗边的白纱,晃晃荡荡闯入这间华贵的屋里,裹挟着夏夜的躁动和欢庆,终究归于寂静散去。
忽然,有锁链碰撞的细微声响,打破了这片沉寂。
希尔从地上半抬起身,手放在床侧,下巴压在手上,看着夜色里熟睡的沈随。
他的面孔掩在黑夜里,看不清神色,只有那一双眼,偏执又深沉,仿佛从深渊探出的黑雾。
良久,他伸手,指尖欲落在沈随眼睑上,却停住了,顿了好一会儿,终究收回了手,只用目光一次次抚过他的脸,默默无语。
沈随睡得并不安稳,可能是因为今天刺激太大,可能是这张床太软,可能是……
这个主角太像以前的他。
过去被刻意掩埋的记忆拍落沉甸甸的灰,裹挟着恐惧和痛苦叫嚣着向他扑来,噩梦的漩涡里黑暗从不曾远去,光诡迷离的晦暗过往,直直拉着他往下坠。
“呼……”
沈随猛然惊醒,浑身已被冷汗浸湿,睁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
梦里他回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刚从学校回来。
高三放学晚,远远只看见自己家那盏昏暗的黄光亮着。
他爸是个混混,在他三岁时就被打死在街头,浑身酒气,面目全非。
身为妓|女的母亲把他拉扯大,他母亲也爱喝酒,一喝就爱打他,从小到大,他身上就没有干净过,永远是青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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