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四还是笑着,手松开,金属下颔掉在地上,正好落在机械人疼的发颤的手边。
机械人脸上血色尽失,面色不断变幻,后牙咬的死紧,撑着起身,手里的金属小臂变成锋刃,嗡嗡响在沉寂夜色里。
他牙齿打颤,却还是硬撑着向宴四冲去,他知道,如果他不打,他会死的更惨。
宴四,出了名的强大迷人,却也是出了名的变态。
他每次开始杀戮前,都会让对手先伤他三次,不还手,不躲藏,三次后,就是单方面虐杀的开始。
没人知道宴四为什么这样做,有的人说他热衷于疼痛,有些人说他在寻死,还有中说法是他有绅士风度,礼让对手,反正猜测各异,但始终没有定论。
可如果对手不肯……机械人心跳如鼓,直到今天,他都还记得那场绞杀后让人呕吐的血腥味,四处散落的肉片血迹,缠绕在森林里几日不散的凄厉惨叫。
举手狠狠划过,刀刃穿过宴四脖颈,但割痕处没有丝毫血液喷涌,伤口仿佛蠕动的细线,很快纠合在一起,宴四眼神微亮,歪头笑道,
“继续。”
又是一刀从宴四右耳滑割到左下颔骨,斜抛的狰狞伤口在月色下显得无比瘆人,一阵皮肉涌颤,颓丽的脸恢复如初。
舔舔嘴角,宴四笑容更大了,冲机械人挑挑下巴,
“还有一次。”
最后一刀机械人手抖的太厉害,只浅浅滑过宴四的小臂。
面色不变,目光却有些幽冷,机械人对上那眼,呼吸急促,后退几步转身狂奔。
宴四没急着追,而是转头定定看了沈随一眼,月色下,白肤黑眼红唇,惑人明丽,
“别走,我等下来找你。”
沈随对上宴四的眼,平静点头。
宴四笑容大了些,转身,不过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真的不痛吗?
沈随看着宴四消失的地方,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应该是会痛的,身体细微的反应骗不了人,那样剧烈的疼痛,虽然不会死,却也比死好不到哪去,他到底怎么忍下来的……
不过几分钟,远处传来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沉重落地。
幽深从林里,宴四从黑暗里缓缓走出,白色西装大半被鲜血染红,脸颊脖颈也飞溅上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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