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呢?
温雪瑰无意识地攥紧衣角,骨节都捏得发白。
在意大利的日子热烈恣意,比起这里,更有无限可能。
她忽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早春的佛罗伦萨尚有凉意,苍青色丘陵四面环抱,阿诺河穿城而过。
从窗台望出去,水天一线。晚霞温柔,宛如沉在阿诺河底的玫瑰。
乐队在台上表演爵士乐,歌声慵懒。
温雪瑰心不在焉地抿着杯中酒,身体陷在酒吧卡座的软沙发里,有一搭没一搭划着手机。
自从放了郁家的鸽子,连夜飞来意大利散心,如今已是第三天。
手机却静悄悄,没半条来自家里的消息。
算了,多想无益。
她将手机一扣,仰头饮尽杯中酒。包裹在暖白旗袍内的身躯优雅曼妙,周围的男人都看得眼睛发直。
温雪瑰莹白手臂微抬,用意大利语招呼酒保:“再来一杯。”
酒保高鼻深目,是个极为惹眼的帅哥,许多女人正媚眼如丝地盯着他看。
他却只朝温雪瑰放电,量酒器抛得像耍杂技,笑嘻嘻地没话找话。
“还要?甜心,这酒太苦,要不要试试我的惊喜酒单?”
“不用了。”温雪瑰礼貌拒绝。
酒保讪讪离开,不多时便又端上一杯烈焰红宝石。
“学姐,怎么这么冷淡呀。”
田梨从洗手间回来,悄悄碰她胳膊:“你不是说想来找点艳遇?那个酒保还不够帅?”
“感觉不对。”温雪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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