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暧昧得,跟要看见什么似的。
温雪瑰面颊绯红,艰难地单手将那幅画盖起来,然后才小声说:“好了,放开我吧。”
可他不仅没松手,反而箍得更紧了些。指尖灼热,似想烙下什么痕迹。
但也只有一瞬。
不等她反应,那只手已重获自由。
艾伦转过身:“走吧。”
温雪瑰默然垂头,看一眼自己手心。
某人眼睫的触感还在。
仿佛狼毫轻轻扫过,在那里留下一幅水墨小画。
紫色鸢尾不在原处,原来是被搬到了讲台上。
温雪瑰来回穿梭,找得辛苦。额头都出了层细密的汗。
她总算松口气,揭开罩布,指着右下角落款道:“你看,这才是我的画。”
艾伦抬眼望去。
画架旁就是讲桌,摆着昨天那株鸢尾。一夜过去,即使瓶中盛着营养液,花瓣还是耷拉下来,染上萎靡的暗色。
可她的画却不然。
绀紫色蝶形花瓣姿态袅娜,被午后的暖阳镀上一层浅淡金边。
幽微香气几乎要溢出画布。在微苦的颜料气味里,永恒地吐露着芬芳。
又是这种风格。
他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永远明媚,永远晴朗。
似乎她双眼自带滤镜,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一层春生的光。
像盲于永夜的人初见太阳,只觉太过炫目,他有些动弹不得。
温雪瑰却凝视画布一会,情不自禁地走过去,灵巧得像只穿花蝶。
她顺手抄起画架上的油壶调和颜料,浑然忘我地在画上补充起细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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