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会自己送上门去?”
江岚摇了摇头,“我今天收到了宁王和邵侍郎的两张帖子,为了名正言顺地不去宁王府,我才回去邵世新那里,谁知道他们搞一块了。”她也很委屈啊,这事她还真没料到。
严湛在一棵树下停住了马,“邵世新很会拉拢人,和很多人关系很好。”他是怜贵妃的胞兄,但并没有很高的官职,所以皇帝司马堇并没有特别在意他的这种行为。
好吧,江岚也算是邵派的人,邵世新也许并不是故意要害自己的,江岚想了想,反正以后哪个筵席也不去了,省得麻烦,至少司马连在京城的时候还是窝在家里的好。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江岚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呢?
严湛并不欲多谈,其实今天下午皇上召见他,等他从宫里出来时,江岚已经离开翰林院了,于是他去她家里拜访,才发现她没有回家。他是个固执的人,想要见她就一定要见到她,于是他去刘峻家询问,正好遇上返家的刘峻,这才知道了邵世新设宴的地点。他快马加鞭地赶来,到了别院门口才知道居然是宁王司马连的府宅,于是他不顾阻拦,不经通报就硬闯了进去。
“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办?”严湛的声音又有些硬起来,他闯入时她可是已经被包围了。
江岚叹气,“怎么办?凉拌。反正拼了呗,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死就死。”
“胡说什么,”严湛眉毛拧成一团,双手箍在了她的腰上,紧紧握住,勒得她生疼,“无论如何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不许轻言死亡。”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江岚眼看着话题又要朝某个不可预计的地方滑去,立刻制止,一边去掰腰间的手指,“反正现在没事了,不要多想。”虽然她今晚确实很感动,关键时刻的英雄救美总是会触发人体某个奇妙的部位,让人心动,让人无法忘怀,所以自古才有那么多美女英雄的传奇故事。可是,江岚却是始终清醒的,等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她是一定会离开这个世界的。正因为感动,正因为感激,她才不愿意害了他,为了严湛好,最好的方式还是远离。
但是严湛不这么想,他想要靠近,靠近她的身体,靠近她的心。他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差点就出事了。”他闯进来时不仅看到了侍女的围攻,还看到了那两个赤身裸/体正在表演下流戏码的戏子,刚才危险之时没有感觉,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到这个场景,就觉得自己的脑门轰一下热了起来。
“你居然在看那种事?很好看吗?”严湛低下头,把脸贴进她的脖子,呼吸渐渐粗重起来,箍在她腰间的大手滚烫,仿佛起火燃烧一般。
江岚突然觉得臀部多了个硬物,抵得她很疼,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于是不自然地往前挪了挪身体,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严湛和司马连同样可怕,和他单独相处,最后总是会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严湛的手掌贴在她的腹部,用力把她按向自己,紧紧压在他欲火焚身的地方,身下的黑马似乎明了主人急躁的心情,不安的开始走动起来。可惜马的颠簸带来的身体摩擦非但没有缓解严湛的焦躁,发而加剧了他的苦难,想要却要不得,想退却退不开,什么叫做进退两难,他终于深刻地了解了。
江岚满脸通红,幸亏在无人的深夜,没有谁会看见。“你别这样。”她低声抗议,不敢大力挣扎,免得更加刺激他。
严湛不说话,用力吮吸着她的后脖颈,反复流连在她的耳后,把她的耳垂含在嘴里用牙齿轻咬,让江岚开始颤抖。
过了很久,他沮丧地垂下了头,压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说:“怎么办,我真要断袖了,到底是哪个混蛋把你变成了这样?”他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夜空长叹:“可是我又很感激他,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什么时候我才能把你藏起来,谁也看不见啊。”
他把她抱起来侧过身,转过她的脸说:“等事情解决了,和我去南疆吧,待到天朝再也没了战事,我们归隐山林,看尽群山,逍遥自在。”
严湛,战尽沙场武将军,白骨成堆尸成山,其实他比谁都厌恶战争,严湛,厌战啊。
江岚说不出话来,曾经也有人说过要和她归隐山林的,只是最后天人永隔,徒留回忆。
相爱那么短,遗忘那么长。
这注定就是一出悲剧,而她就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女主角。
江岚不回答,严湛不出声,空旷寂寥的夜里,只有星星做了见证,然后黑马载着两人慢慢而行,两人一骑,踱步在无人的街头,直至把她送回家。
第二天早朝时,严湛就上了一本司马连的奏折,司马堇压了下来没有当朝发难,在早朝结束后就把司马连叫到了南书房。
“皇兄。”司马连看着脸色不好司马堇,有些试探,这些年来自己做的荒唐事够多了,却很少受到皇帝的斥责,其实,真荒唐假荒唐,又有什么分别,天家的人,最是无情,就算他们一母同胞从小关系好,如若不是这么多年自己的荒诞行为,皇帝怎么可能对他这么毫不猜忌诸多宽容?只是不知这次是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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