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琼眼眶微红，“我知道。”抽屉里的药今年初就过期了。
毕东一见她伤心，立刻显露出内疚的神情，“甄主任，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添乱的。”
甄琼：“好孩子，不怪你。”
走到桌前猛地喝了一口菊花茶混枸杞，尽量忘记自己喝了过期药的事实。
“说吧。”没有什么人能比和优秀的孩子深刻交谈更让人舒心的了。
毕东坐正了，“我听说您在排查4月22日晚办公楼和操场附近徘徊的人员，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来向您坦白，那晚我在学校。”
甄琼表面平静，内心波澜无限：早就知道了，什么都逃不过我的法眼！吼吼吼！
“所以你是来告诉老师你那个点还在学校的原因吗？”甄琼的温柔只对优等生释放。
毕东：“呃，不是。”
甄琼：“嗯？”
毕东：“也不是这样，其实那晚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妈让我去接做头发的表妹回家，接到人后我想操近道转去南山路送她回家而已。您知道的，女生做头发非常麻烦，尤其是她那头诡异的黑长直，什么软化发质再用药水洗直花了足足5个小时，严重挑战我的作息时间表，所以我想偷巧省时从学校穿过去。但是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学校看到了您。”毕东用三句话总结完了自己的那部分内容，直接吊起了甄琼的胃口。
甄琼有被吓到，因为毕东所在的画面里，除了那个“女鬼”以外没有别人。
“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你眼花，要不你被‘鬼’迷了心窍。”极其自信，那晚她明明在睡美容觉。
毕东神情严肃，“甄主任，你那晚穿着一条花色的裙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以极快的速度从我身边跑过去，你的背影，我是不会认错的。”
甄琼也跟着认真起来，“我说我在睡觉，我是不会记错的。”睡前还进了男神的直播间抢货，然后心满意足地敷了个贵妇面膜，她就算忘记自己也不可能忘记那张面膜，价格震撼到能让她随时心悸。
毕东站起来，“主任，您相信我的眼力吗？”
甄琼愣了一下，毕东裸眼视力12，曾经在学校趣味运动会里从20只一样大小的小蝌蚪里找出指定目标。
甄琼：“相信。”
毕东：“那您相信我的智力与辨别力吗？”
甄琼竖起大拇指：“相当的卓尔不凡。”
毕东：“那么我说我看见您半夜出现在学校您却怀疑，是不相信我的人格咯？”
甄琼根本没想把事情搞大，连忙摆手，“怎么可能呢，你可是老师从业以来遇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了。”
毕东：“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甄琼：“因为，我自己知道我在哪儿呀。”高级耸肩来一个，孩子你太执拗了，真相不容怀疑。
毕东把头低下认真思考片刻，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抬起头，“主任，你知道梦游症吗？我怀疑您有。”
甄琼：“啊，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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