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在上面摩挲了很久，他也犹豫了很久，但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
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轻呵一声失笑，随即将手机扔到一旁。
“嗡嗡嗡——”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振动。
是霍清随。
厉佑霖眸色暗了暗，深吸了口气将情绪压下，而后接通，用很平常的声音问道：“老四，什么事？”
电话那端，霍清随正坐在车里，目光落在不远处在拍照的两人身上。
“大概还有半小时，我会到你的跳伞俱乐部，前段时间你不是从国外挖了两个教练回来？帮我安排一下。”他淡声说道。
厉佑霖想也没想就反问：“你和夏晚？你自己不是也有跳伞教练执照？”
“还有纪微染。”
厉佑霖本来要说的话硬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好几秒，他才从喉骨深处溢出几字，而那声音，是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喑哑：“她也去？你们三个一起？”
“嗯。”
蓦地，厉佑霖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下一秒，他脑中突然就冒出了一副画面——
四千多米的高空，纪微染纵身一跃，而她的教练……和她亲密接触，指导着她一些要领，甚至，他们可能还会说话，或许，拍出来的照片里都是她和教练……
“啪！”
手里的一支笔被拍在桌上。
霍清随听到声响：“怎么？”
厉佑霖敛眸，敛去了眼底所有的幽暗。
“没事，我会安排。”他哑声道。
话音落下，他挂断电话，阴沉着脸起身大步离开。
不想才出门，差点和来人撞上。
“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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