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挑了起来。
纪微染被迫和他视线交汇。
他的眼眸……很深，很沉。
“说话。”
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后知后觉的，纪微染感觉到了其中的微凉。
不受控制的，她的心跳，乱了。
她想别过脸，奈何男人的桎梏在，她动弹不了。
厉佑霖一直盯着她，自然没有错过她的神色变化，哪怕再微小。
她的排斥和冷漠，他又哪里感觉不到？
“呵。”他气笑了。
这个女人真是……
“纪微染，”一口闷气在胸口横冲直撞，他冷冷睨着她，“从头到尾，你都没相信过我，昨晚，包括今早我说的那些，都白说了，是么？”
纪微染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
抿紧了唇，她没有说话。
厉佑霖更气了，眸色瞬间暗如泼墨，再开口，每个字似乎都是从喉骨深处被硬挤出来的，冷而幽：“不说话，就是默认？”
纪微染仍是没有作声。
厉佑霖被她气得，简直恨不得……
冷笑了声，他的声音更冷更冰了：“所以，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松了口气，想趁这个机会和我离婚，彻底摆脱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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