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弯唇一笑,这真是个无趣的人。谢梓安怎会让这种人待在自己身边?乏味得很。她放下茶杯,把玩起瓷,拔出塞,放在鼻下嗅了嗅。
确实是好药,尚可一用。
阮星月涂完药后,把瓷随手埋入被褥里。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把盖有章印的白布藏在袖里,遂而从淮府偏门偷偷摸摸溜了出去。
阮星月来到醉春楼,走到上次与谢梓安相见的房间,推门而入。迎面吹来的,是一阵迷离清风,掺杂淡淡的檀香味儿。
谢梓安坐在桌前阅信,他托着腮,双眸半张半阖。听闻声响,头也没抬一下。
阮星月靠近谢梓安,谨慎朝四周望了眼,飞快将白布塞入他手中,他眉梢微扬,随即收紧了手,把白布放入了内衫里。
一切结束后,谢梓安唇瓣绽开一抹笑容,调侃道“郡县夫人可好当?”
“一点都不好玩。”阮星月弯下身子,在谢梓安耳边吐出一口热气,“他不肯碰我,有好几日了。弄得我整日茶饭不思,尽想做些淫秽之事。”
谢梓安轻笑,“呵呵。”
阮星月扭动身体,指着信问道,“这是什么?”
“太子托人从皇城寄来的信。”
阮星月一怔,“传闻中痴傻的太子?”
谢梓安将信平平整整折好放回信封内,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不傻,倒把我当成了傻子。”
他似乎很是不满,提起手指在信封上戳了两下。“还跟我玩这种无聊透顶的小游戏。”
阮星月不知所以,疑窦渐生,她把信封拆开,拿起看了一眼,眉头紧锁。过后,面上血色褪尽,咬唇道,“他劝你娶妻?”
谢梓安抬起下巴,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重点不在此处。你仔细看看,这信从头到尾,讲的都是什么。”
信是用繁体古文所写,阮星月看不太懂,只依依稀稀明白了些。这信从柳太师在朝中的局势分析,写到其家中成员等等。罗罗列列,总共十几页纸。
“分析透彻,讲尽益处。动之以情,晓以明理。而且还是用古文所写,想罢是下了不少功夫。”
阮星月不解,“什么意思?”
谢梓安双眸深邃如黑夜,含笑答道,“禹泓根本不是在劝我娶柳珺瑶,他是想通过此向我展现他的才干而已。”
简而言之,太子禹泓耐不住寂寞、想抖动翅膀高飞了。但即便他非笼中之鸟,也不只过是碧天朱雀,又怎能妄想擒住崖岸苍鹰?可笑至极。
谢梓安抚了抚眉心,转了话题,“明日,我前往莲山。你找个机会脱身,随玉衍一道回弘毅国。”
听见玉衍的名字,阮星月眼皮跳了一下,“为何在国师府,从未见过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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