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从没这么舒服过。
以往进入小说世界的过程都很煎熬,好似把灵魂硬生生塞进一个狭小的玻璃瓶,而与许愿者身躯磨合的方式就是不断摇晃瓶子,直到瓶里的灵魂与玻璃的形状完全契合。
这般被当成橡皮泥肆意揉捏的感觉当然不好受,但随着顾零穿越的次数多了,她的适应能力逐渐提升,从最开始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到后来顾零只需小憩一会就能缓过来。
而这次进入任务世界的感觉不一样,灵魂装入新壳的瞬间就好似在席梦思床上翻了一个身,舒坦得叫顾零甚至不忍立刻睁开眼睛。
万事开头难,好比连剧本都没摸过就被经纪人推搡进戏棚开拍的演员,以往这个时点的顾零都是神经最紧绷、心绪最不安的时候。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穿越来的这个节点正在发生什么,不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什么样的人、接手什么样的小说故事——或者压根就接收不到剧情。
反正无头苍蝇一样的任务她经历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这次的任务有些不同。
仿佛被牛奶泡发的麦片,从未有过的奇特舒适感让顾零的思维不由得放缓、放软,大脑慢悠悠运作着宛如轻哼慢调民歌的唱片机。
这一刻,她不想再去思考、不想再去忧虑,不想再难过与悲伤,不想再追逐与寻觅。
只想脑袋空空、烦恼白白。
温暖的、惬意的,她整个人似乎正侧躺在露天阳台上,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阳光晒得暖洋洋,清新又好闻的香气松松软软地填她满整个鼻腔。
顾零忽然很想打哈欠。
而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啊唔……
“吁”
顾零猛地睁开眼睛。
然后望着她面前摊开的手,准确的说,是摊开的前蹄,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具蹄、四肢、马嘴……
她好像,穿成了一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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