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任务的完成而毫无心理负担地试图操控别人的人生。
她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维度,居高临下又事不关己地俯视和掌控着这一切,你不爱任何人,也不在乎任何人。’
顾零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贺然对她的这个评价。
那家伙的嘴果然很毒啊……
默然垂下眼眸,顾零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真是,真是太一针见血了。
“对!我就是这么爱你!”
只可惜常黎旭的那桶冰水并没有浇醒它真正该浇醒的人。
娜仁托娅的情绪依旧激动,她两手十指交叉于胸前像是在祈祷,“我爱你常黎旭!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是么,那你了解我吗?”
浅金的阳光从头洒下,将常黎旭身上的白衣镀上一层近乎神圣而怜悯的光辉:
“我来昌狼酋长国不过十数日,除了这副空皮囊,你了解我吗?”
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娜仁托娅稍稍一怔,紧接着两手越发握紧,极力想要证明:
“这,这我当然了解!我知道常黎旭你心怀天下、心地善良!从不嫌贫爱富、恃强凌弱,是全天下最好也最温柔的男子!”
而常黎旭只是摇了摇头,垂下眼眸时整个人看上去拒人于千里之外,孤寂又落寞得仿佛他正孤身置于深谷:“那些,只是表象。”
透过灌木的缝隙,回过些神的顾零还能清楚地看见他纤长睫羽下另类的水蓝色。
常黎旭举起右手,掌心朝上地仿佛在邀人共舞:
“你知道吗,我这只手提过的人头数量,不亚于你闲暇时采摘来做装饰的鲜花。”
什、什么!?
娜仁托娅瞳孔骤缩,身子一晃的同时脚下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将她的惊骇与退缩尽收眼底,常黎旭只是宽慰似的弯了弯眉眼,抿出个自嘲又哀伤的笑来:
“14岁那年我随父出征,双手沾满鲜血、身后跟满亡魂,从记事起我就一直浸泡在血泊里,余生也注定无法从中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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