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顾零似乎不同,她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她的思维与话语几乎同步,这也就意味着她既不是阴谋家也不是蠢莽夫,而她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表现她的真诚。
所思即所言,想到则说到,也许话语不加修饰谈不上好听,但那绝对都是真心实意的表露,如此一来对内心的监视便也失去了意义——
如此怎能不让一个习惯掌控一切的规则不感到有兴趣?
【说】
第一次听见规则的声音,与想象中自带音效仿佛寺庙钟磬的恢弘不同,入耳的规则声音就是一道好听的男声,如同那在地窖里沉寂多年的醇香红酒,低沉而又磁性。
“你的声音很好听。”秉持着绝对诚实的态度,顾零的夸奖脱口而出。
规则一顿,道:【谢谢】
顾零也微微一愣,她原以为像规则这般牛逼轰轰的大佬,由内到外都应该散发着“傲气”与“狂妄”的近义词,没想到他竟如此的……
有礼貌?
“不用谢。”
顾零笑了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大驾光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想其中或许有一点是因为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而那是‘规则’不允许的。”
“有了那些记忆的补充,我发现你构建的这个机制很有意思,表面上看这机制里只有系统、许愿者、穿书者,再加凌驾一切之上的规则你四块。”
“就好像一个体系完整的公司,你是董事长,系统是部门经理,穿书者是部门科员,而许愿者就是客户,只是这些客户付出的代价不是金钱,而是灵魂。”
“除此之外还有反叛者,虽然那些只是部分不服以上机制的叛逃分子,类似于……主动辞职的员工?”
“而在我收回被你们封印的那一部分记忆后,我忽然发现除了那些之外,还有一个被我遗忘、被你们刻意抹去的存在——”
“觉醒者。”
“按照你的机制,每个穿书者在成为穿书者之前都是觉醒者,是少之又少觉醒出自我意识的小说角色,从觉醒者到穿书者,就像是从实习生到正式员工。”
“对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说出来你也许会不高兴,但我还是要说。”
“所谓许愿者、穿书者、反叛者——其实都是觉醒者吧。”
“我猜,许愿者应该是觉醒程度最低的,思想尚且不成型,朦朦胧胧有点意识到自己与自己所在世界的不真实,因而才会对自己被作者安排的既定命运感到不满,也才会在系统扮演的‘许愿之神’出现时许下改变命运的心愿。”
“而穿书者应该就是觉醒程度适中的,比如我,基本已经可以跳脱出原本的世界,打破小说的原剧情自由发展,然后这些人就会被抓去当完成许愿者心愿的穿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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