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汤雨薇又骤然拔高音调,尖声厉斥道:“大胆!哪儿来的狂徒?还想抢婚!来人啊!给我把他们乱棍打出去!”
眨眼的工夫就印证了那一句“牵一发而动全身”,同一时间所有无面人都张开血盆大口猛扑向顾零,而顾零两手一挥千道红浪起:“师兄!”
“嗯!”在数道冰墙拔地而起将云雅萱和张洵包围前跳出棺材,许响踩在被顾零顷刻冰封的血池上,抽出旅行包里的桃木剑,快而稳地一面刺穿那些无面人的胸口,一面将定身符拍在那些陷入梦魇的活人身上。
比起被顾零重点保护起来的云雅萱二人那儿,杨天冶这儿只是拔地而起了三根又尖又长的红冰,顾零带着喘息的冷喝远远传来:“不想死就动起来!”
被顾零“厚此薄彼”得如此明显,腿都吓软了的眼镜男登时开始疯狂咒骂顾零的冷血,而孟卫方则是识相地立刻掰来一根红冰当做刺枪,被红冰刺中的无面人无一不鬼哭狼嚎着化作灰烬。
见这红冰如此好使,杨天冶也赶紧掰断一根红冰与孟卫方一起打起“棺材保卫战”,两人背对背站着抵抗一波又一波嘶吼着扑向棺材的无面人。
即便如此,杨天冶和孟卫方还是觉得力不从心,好几次杨天冶差点被眼镜男那边缺口的无面人咬到,火得他一脚将抱着红冰当缩头乌龟的眼镜男踹出棺材:“你他!妈不帮忙就滚!”
这下吓得眼镜男差点当场失禁,连滚带爬想爬回棺材却被孟卫方挥着红冰驱赶:“滚滚滚别碍事!”
“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会遭报应的……啊!”
而眼镜男只来得及咒骂几句,就被一个无面人从后扑倒,好在他急中生智,一把将之前从孟卫方那抢来的平安符塞过去,顿时只听无面人一声哀嚎,捂着冒烟的嘴翻滚到一旁。
侥幸捡回一条命,涕泪横流的眼镜男想也不想就朝云雅萱和张洵所在的冰屋拼命跑去。
碍于厚厚红冰里浓郁精神力的威慑,冰屋外一圈没一个无面人敢靠近,眼镜男胡乱挥舞着红冰倒也走运地冲进重围,他拼命拍打冰屋:“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
冰屋里的云雅萱被他这一下下拍得心慌,不由得问张洵道:“这、这怎么办?”
“别理他。”张洵也慌得很,求生的本能叫他压根不想去帮一个非亲非故之人,反倒担心冰屋会被眼镜男这样乱拍给拍坏:“顾零学姐只想保护我们,我们不给顾零学姐添麻烦就算好的了,其他人我们也管不着……”
听见张洵的话,眼镜男彻底绝望,他开始拿手中的红冰敲砸冰屋的外壁,癫狂喊道:“你们这群自私自利的家伙!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独活!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疯子!”神经随着那一声声冰凌撞碎之响而绷直,张洵暗骂一声,到底没开口求助顾零或许响的帮助,他清楚,此刻外头的顾零和许响一定也顾不上他们,他要是再大喊大叫只会叫顾零学姐分神。
但事实上顾零和许响那儿的情况远比张洵预想的要好,光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许响就能以一当百不说,为冰封池面和保护云雅萱他们而耗费大量精神力的顾零也依旧能大杀四方。
于是眼镜男还没在冰屋上凿出一个洞,就被与顾零合作杀灭所有无面人的许响一个刀手给打晕,许响拎着眼镜男的后衣领,将他与其他陷入梦魇的人绑到一块。
这里“绑”所用到的工具,就是顾零从红幡上裁下来的流苏,许响将它们缠在一块再打个死结,最后一圈圈将十来个贴着定身符的人捆个严实。
即使被贴上定身符动不了,但那些人还是面目狰狞着朝顾零和许响龇牙咧嘴,吼叫如失去理性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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