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面前,就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般,一边笑着向我走来,手里提着两壶酒。
“哟,鬼凛。”
“……”
我无声地在将身前的空间隔离出更大的距离,完全不想和两面宿傩靠近。
两面宿傩对于咒力的感应和我不相上下,或许比我更加敏锐,我看着他停在我用咒力捏成的屏障前,他挑眉望着我,手指曲起敲了敲空中屏障般的存在。
“别害羞啊,来陪老子喝几杯如何?”
我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会,然后转头看向里梅。
将我名字和爱好透露出去的某人避开了我的视线,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呵。
我降低语速,吐字清晰:“如果只是喝酒,倒也可以。”
两面宿傩接话:“那你把这玩意撤掉。”
我微微皱眉:“哈?”
两面宿傩重复道:“把这玩意撤掉。”
我冷哼了声,语气带着明显地不耐烦:“还喝不喝了?”
没办法说服我的两面宿傩抓了抓脑袋,最后放弃了般,坐在那把一壶酒放在对面:“喝!”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两面宿傩这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喝酒。在那之后,他和里梅都变得十分忙碌,除了里梅会时不时来我这送酒刷个存在感,两面宿傩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
里梅说两面宿傩有个伟大的计划,并且希望我能帮助他。我喝着两面宿傩让里梅送来的酒,十分无情的拒绝了对方。
如今咒术师和咒灵的关系正处于白热化阶段,两面宿傩作为咒灵中最强大的存在,咒术师自然会将他视为眼中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会讲他拔除。
不,现在的诅咒师做不到……最多只能将他封印。
我无聊地坐在树上,看着橙红的夕阳不知道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我一直这样无所事事,偶尔心情好了,去看看栖川源的后代,只可惜除了源能看到我,这接连几代的幼崽都看不到我的存在。
要说诅咒师的话我也遇到过几个,但是没几个能打的,我又不像两面宿傩那样喜欢杀人。如果见到几个顺眼的,我也会稍微出手指导对方如何正确使用咒力,或者出手救下几个被特级咒灵盯上的倒霉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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