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弓身,和修长如玉的手指,形成强烈对比。
下一瞬,流矢犹若星芒破空而出,刺破江风雨幕,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鸣啸,没入层云深处。
一声凄厉鹤鸣紧接着响起。
若忽略容貌不计,金衣太子手握强弓端然而立的画面,当真如云中仙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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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众人惊愕地望着这一幕,只觉心脏都提到了噪子眼,然而还没见猎物露出端倪,另一支锐箭,已裹挟着更锐利的声响,逆风而上,竟是直直刺穿前一支箭的尾巴,激射而出。
前一只箭瞬间四分五裂。
隋衡懒洋洋收起弓,欠扁地笑道∶一时眼花,莫见怪。
这只不算。
他虽笑吟吟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冷意,似乎能将人骨头穿透,而江蕴便是他穿透啃碎的对象。
方才那一箭的手法和气势,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隋衡右臂的骨头又开始犯疼了。
原来去岁射伤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谋士,就是这个伪君子。这伪君子,还真是深藏不露,够给他惊喜。
那就好好玩玩吧。
隋衡眼神阴沉地想。
半柱香过去,隋衡眼花无数次,射出的箭专跟着江蕴的箭跑,以至于江蕴先猎到的飞鸟悉数作废,两人手中斩获的猎物数量皆为零。
范周大骂无趾。
江蕴依旧神色如常发箭。
阴云压顶,闷雷滚滚,雨点越来越密,江上很快没有飞鸟踪迹。
-炷香将满时,两人箭镞恰好同时对准一只落单的,自两艘巨舟间穿过的飞鸟。
而两人手中也恰好只剩下最后一支箭。
一箭定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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