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往回走的途中,遇到了江帝。
江蕴跪下行礼,江帝挥退众人,问∶你心中还在怨怪父皇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异样的寂静,笼在父子二人中间。
江蕴抬眸,静静望着江帝,道∶儿臣从未怨怪过父皇。
江帝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个幼子,试图从那双眼睛里找到真正答案,然而那双眼睛,乌黑纯净,如春雨一般纯净。
当直是看不到一丝一亳的怨恨
和那个人很像,但又不像。
比那个人更善于伪装,隐藏。
江帝平生以揣摩人心为乐,他不喜这种看不诱的感觉。
他冷哼声,道∶你在说谎。
江蕴道∶若父皇非要如此认为,儿臣亦无办法。
江帝怒气彻底被激起,他伸手,捏起幼子下巴,强迫那双乌黑眸对着他,道∶朕今日替你除了那个祸害,你不该感激朕么
江蕴抿紧嘴角,没有吭声。
江帝命令∶说话。
江蕴道∶儿臣不会。因为儿臣知道,父皇加诸在儿臣身上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儿臣,而是为了做给他看。父皇想用儿臣刺激他,正如用楚王刺激儿臣一般。所以,儿臣既不会因为父皇偏宠楚王而怨怪父皇,也不会因为父皇用这种方式惩治楚王而感激父皇。''
江帝神色候地凝滞。
继而道∶你现在对朕说话,是越来越放肆了。
不过,你说得对,朕依旧会纵着你,让你好好做你的太子。这世上,无人能撼动你的太子位。。
但你也休想得到朕的疼爱,朕永远只会偏宠楚王。朕要让他知道,离开朕的代价。
说完,江帝垂目,想从幼子眼底看到一丝委屈,哪怕只有一丝。但没有,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江蕴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道∶此物,儿臣想,父皇应当有兴趣看的。
江帝接过,展开一看,竟是一张认罪书,上面有江琅的签字画押。
江蕴道∶通敌叛国,按照律法,是死罪,只要儿臣将此物公诸于朝野,楚王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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