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真是幻听了吧。
范周想。
等车门关上,范周脚步声远了,江蕴方搁下笔,打开车窗。隋衡黑着脸从外翻了进来,肩上落了些露水。
天知道,他是如何维持一个奇怪在姿态,倒挂在一旁的树上。
江蕴抬袖帮他擦掉脸上和肩甲上的露珠,看他这狼狈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隋衡咬牙切齿。
你麾下这些谋士,个个都长了狗鼻子么
江蕴还是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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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衡便去挠他咯吱窝。
两人玩闹了会儿,不敢闹出更大动静,再惊动范周,江蕴拉他手,让他坐下,道∶范先生忠心耿耿,心思细腻,是担心我吃亏。
等我们成婚之后,先生自然不会再插手我们的私事。
隋衡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范周忠心护主而同范周计较。
出去游荡一圈,隋衡脑子已经清醒了,他从怀中取出一物,塞到江蕴手里∶这个拿着。
江蕴一看,是个手炉,外面还包着一层兽皮。
不由好奇∶你从哪里弄的
青狼营都是在北境雪山里摸爬滚打过的七尺汉子,平日行军,是绝不会带这种一般宫里贵妇人才用的东西的。
隋衡道∶一个手炉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倒是你,这么冷的天,车里既不生火盆,又没有其他取暖之物,冻着了怎么办
但江蕴却知道,他必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才给他找着一个。
江蕴将那精致小巧的小手炉笼在掌间,嘴角一扬,道∶我哪有那么娇气。
隋衡屈指,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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