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作回答，只是扯下女子的红盖头，将手中小刀上的血擦拭干净。
被一同扯落在地的是一个银簪。
被扯下红盖头的女子，面容可怖，面色是没有血色的苍白，眼睛两个是俩黑漆的窟窿。
周琚微微叹息，将银簪子别回女子发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像少年开口。
“你能不能小刀借我一下。”
少年将擦到一半的小刀递给周琚，周琚接过小刀，就向女子心口剜去，果然。
空的。
周琚倒也不是很惊讶，他将小刀递还给少年，少年不仅没有去接，反而是将红盖头递给周琚。
“擦干净了还我。”
“那就不还了，当信物了。”周琚拿着红盖头干净的反面，虚掩式披在离头一尺处的地方，“好看吗。”
“我想起来我是谁了。”少年忽然开口。
周琚身形顿了一下，莞尔。
“对于我来讲，你是你就够了，至于你是谁，对我来讲并不重要，不是吗。”
“你不想知道吗。”少年静静立着，神情看不出悲喜。
“如果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你之后会知道的。”少年随后便一言不发，也没有向周琚要回小刀，“你还没看过别的屋子吧，这里应该什么都没有了，走吧。”
说罢，便推开门，出去了。
他怎么笃定自己去没去过别的屋子，周琚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周琚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女子，合上了门，跟上了少年。
少年推开了他没去过的一间屋子的门，从桌上拿出一本本子，丢给周琚。
“读。”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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