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真人转过身来,用手托起天易低沉的头,只见天易眼擎着泪水,透过他纯净的眸子,竟能直接窥探到天易真诚的内心。北冥真人沉思良久,叹了叹气,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看在你求知若渴的份上,我就教你些我的独门绝学。”
天易一听,喜出望外,泪水更止不住的外流,连忙磕头跪谢,师父站起身,背过手,接着说:“你既然一心好学,那我就先考考你的基本功如何。我们门派剑术、炼丹、暗器为三大绝学,既然你如此自信,剑术我便不再考你了,那你谈谈,你对本门派炼丹之术有何认识啊?”
“恕弟子直言,炼丹就是为了长生不老,可是那又有何用?倘若遇贼人,抵挡不过,也是一刀切的事,哪里能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北冥真人也能突破五层,内功并不是本门修炼的主要内容,剑法上面的精他们这时候本门流质学修为
“长生不老之术既然没用,那行走江湖,制毒解毒的基础你应该也能有所掌握吧?”
“下毒乃是旁门左道,我要坦坦荡荡做人,不学这些歪门邪道。炼丹制药之类,弟子实在不感兴趣。”
北冥真人面露微愠,却还是耐心问道:“人各有志,你要是不喜欢炼丹制药,我也不能勉强你。那我问问,你的暗器手法,现在练到什么程度了?”
天易摇了摇头说:“暗箭伤人,我所不齿,我虽不能成为君子,但也不愿做违背道义的事情。暗器手法,只懂了原理,并没有练过。”
北冥真人听他这一席话,怒嗔道:“忤逆愚子!竟敢口出狂言,诋毁暗器!我好心好意要传你绝学,你非但不学,还振振有词,你岂不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门派的基本功你还全然没有打好,竟想去学高深莫测的剑法?岂有此理!既然你只愿意学剑术,想必一定是日夜练习,那我就试试你,你若是能用‘天人合一’剑法接了我三招,我就再教你三招!”
天易领略过北冥真人剑法的厉害,心中不禁大惊,嘴上急忙辩解道:“弟子怎敢与师父交手!况且弟子剑术不精,定然接不住师父三招……”
“哼!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还想学我的绝技!看剑!”说罢北冥真人以拂尘作兵器,层层叠叠向天易攻来。
北冥真人第一招脚下步伐凌乱,手上招式莽莽撞撞,架势与白天大相径庭,怎么也看不出是个高手在用剑,更像是个入门学生,踏了三四步,不等范溯接招,他猛地一回身,低头沉剑停顿,转而一跃,招式上挑,剑法风格陡然一变,进退攻守,驾轻就熟。
天易看的眼花,情不自禁手捏剑诀去抵挡。只见第二招北冥真人潜身收缩,厚积薄发,剑招绵绵不绝,变幻莫测。
天易慌张躲闪,可是剑阵重重,竟也无处可避,紧接着北冥真人猛地一刺,第三招干净利索,直指天易心头。北冥真人点到即止,可是剑气威力却让天易铭记于心。他愣了片刻,噗通跪下,哭诉道:“弟子已然知错,师父良苦用心,弟子感激不尽!”
“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今日所作所为,大逆不道,为师我心意已决。传令下去,忤逆罪徒天易,不经掌门允许,擅自偷学本门剑法,今日将你逐出明月岛,任何人不得求情,以儆效尤!”
说罢门外两名弟子将天易挟出大殿,北冥真人甩袖转身进入内殿,丝毫不理会天易哭诉的那些极力辩解之词。
眼泪哭干,一夜无眠,天易收拾行囊,师命已定,他虽不想离开,可却无力挽回师父决绝的心。他只能依依惜别了诸位有如亲人般要好的师兄,日照三竿,他不得不踏上离岛的路。
小洞天距离明月岛码头,还有一段路程,穿行在密林深处,天易黯然神伤。说来奇怪,天易想得出神,恍惚间,他耳畔竟然传来阵阵女子的呼唤之声,这明月岛并没有女弟子,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
起初他以为他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循声探去,一位娇弱的女子,瘫坐在草丛之中,像是崴了脚,动弹不得。
那女子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袭绿纱,桃靥粉腮,娇小可爱,明眸带水,素手如玉。声音轻柔,还带了些许女人的妩媚,虽然年岁不大,可是她骨子里有种说不出的迷人劲。
能在这荒野看到如此娇美的女子,天易岂能不震惊。那女子以手掩面,害羞道:“好人……我……我伤了脚,想是无法回家了……”
面对着弱女子,天易男子汉气概陡然而起,自告奋勇道:“不知小妹家住哪里?这明月岛我再熟悉不过了!”
可他转念又一狐疑道:“可不曾听说过岛上还有除了我们门派之外的人家……”
“呸呸呸,这岛又不是你们家的,岛这么大,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咧,你若是不想做个送我回家的好人,那就快快离开,无论怎样,我也不会低声下气的去求你。”少女毕竟还是顽皮的年纪,言辞娇嗔,看天易迟疑不决,自己恼怒从心生。
的确,这少女所说也是极有道理的。既然这么一个弱女子有求于己,出手相助,理所应当。
天易先是查看了少女的脚踝,果然扭伤很重,不能行路,后又询问了少女的来历。
“小女子的名字不能告诉你,家住哪里也不能告诉你。”
天易不禁挠头,问道:“既然什么都不能说……那我怎么送你回去呢?”
“你可以送我去那山顶,我姐姐自然会接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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