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净”三个字硬生生被范溯吞进肚子里了,他不禁好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军妓么?
“范将军不要这样说……我们所做,也并非全都是迫于无奈……即便我们风尘女子,也有爱国之心,虽不能上阵杀敌,可我们能用身体来犒劳诸位将军,别的,也就没什么能够报国的方法,想来这样也算是一种‘为国捐躯’了吧……”
当真是“为国捐躯”!是对是错,范溯一时间竟无法辩驳。
另一位姑娘接着说道:“假如我们能让范将军开心,明日能够更加奋勇杀敌,我们也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愿范将军能理解小女子这份心愿……”
范溯不禁苦笑道:“这些忠君爱国的话儿,是谁教你们说的啊?”
“句句发自真心,我们姐妹……怎么敢欺骗范将军?”看其神情,却也不似在说谎。
默然无语,范溯叹道:“罢了罢了……二位妹妹,且先到棉被中来避寒吧……”
范溯好意邀请,二位姐妹却羞涩扭捏起来。关于这男女之事,她二人毕竟以前也只是听其他姐妹讲过,却从未亲身经历过。二人刚刚还一腔大丈夫般“为国捐躯”的慷慨,此刻却是小女孩的心理作祟,一想到床上那些,就莫名的羞赧到脸面涨红。影影倬倬,烛光照耀下,两位佳丽分外的迷人。
两位姑娘弱弱的移步,弱弱的说:“请……请范将军轻些……小女子怕……怕疼……”
范溯只是坐起身来,轻哼了一声,却也不答话。
那姑娘又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的一位姐姐服侍一位大将军……那将军威猛……我姐姐……到现在还下不了床……”言辞中却藏有一说害羞的哀求。
范溯黯然,他不禁怜悯起这些个军中姑娘们的命运来,可他一介武夫,无权无势,又有什么办法去改变这个事实呢?
两位姑娘依照范溯指示,乖乖的坐在床上,想要故作镇静,可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范溯为二人披上被子,自己却兀自站起身来。岂料他元气并未完全恢复,猛然起身,头晕目眩,若非二位姑娘搀扶,范溯险些摔倒在地。
两位姑娘关切道:“范将军这是要去哪里?”瞳眸深处,隐隐羞涩爱意,流转其中。
范溯无奈的笑道:“既然夏家军法规定你两姐妹今晚不能出屋,那我出去透透气该不会违法吧?”
哪成想这两姐妹竟然毫无征兆的呜呜哭了起来:“范将军还是嫌弃我们……我们都用自己的身体报效国家了,可是大家还是瞧不起我们……”
范溯真是哭笑不得:“别哭了,别哭了……二位好妹妹哟,我不是嫌弃你们,我出去小解一下还不行么?”平素智慧的范溯,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好了。
那两个女子依然呜咽哭个不停,范溯眼睛一转,编了个谎话,假作义正言辞道:“我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以背着老婆与你二人乱来呢?”
“有家室又怎样?我们也不会说出去……与姐妹们亲热的那些将军们,哪个不是有家有室的……?”
她二人说的并不是笑话,可范溯万没忍住,“噗”的一下子笑出声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而笑。范溯一计不成,又灵机一动,再编一个谎话哄骗她俩。
范溯收了笑脸,假意悲伤道:“实话实说吧,也不怕妹妹们笑话我了。别看我打仗厉害,可是男女之事,我是没有能力的……两位妹妹就绕了我吧!”
“这……”两位美女有些迟疑,相视一望,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范溯眼看着计策得逞,心中暗自窃喜。
没料到她二人突然变得神色黯然,俨然失去了刚刚美女的光彩,瘫坐在床上,低声嘀咕道:“我二人对范将军确实有几分爱慕之情……倘若今天不把自己予了范将军……他日,却又不知要被谁霸占……”
屋中突然一片安静,片刻间三人都不在做声。蜡烛不知缘由的突然全部熄灭了,室内的空气,变得更加寒冷。范溯声音异常平静的对两位姑娘说道:“安心睡吧,我会想办法保护你们姊妹二人的。”
两位少女看不清范溯说这句话时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忽的云散了,月光如水,流进二人心田。悄然,范溯轻轻推门而出,见四下无人,暗自试探性的运起轻功,飞身上了房顶。
云散月见,夜如那两位身穿薄纱的姑娘,是朦朦胧胧的美,天空中的繁星在不停的眨着眼,好似有话要对范溯说。不等它们开口,范溯自顾自的叹息道:“都说这天上的星星,每一颗都代表了一个人,丁姑娘,究竟哪一颗是你呢?不知远隔万里的你,是否也在仰望星空……”
范溯情不自已,自顾自的吟唱起来:“流红渐少,苦涩徒增,今朝携子之手同偕老,明夕遥隔千里共婵娟!”
星河璀璨,范溯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回忆着最近一次这么认真的看星星,应该还是在迷雾谷陪黄诗若妹妹的时候吧。现在想想,迷雾谷中的夜空,比起天蒙山来,更加纯净清澈。虽然是山谷,可是那里的月亮更大更亮,圆润美满,好像新生儿的小脸,虽然有一点点婴儿肥,却是充满了纯真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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