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很期待与你一决高下,看来今日我也不能得偿所愿了!你别以为我们之间可以就此罢休,你这金剑我是要定了!我们后会有期!”
狂风横扫一切,吹的人睁不开眼。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面对自己的外甥武力相逼,韩风海别无他法,只能如云烟般,消散而去。
一切变化太过突然,范溯不仅因夏威这绝世的神功而倍感震惊,而且更因他们之间错综复杂但又十分微妙的关系而感到疑惑不解。
“我外公和我说,他三十多年前曾收那韩风海做义子,并传授了他半部‘虚古飘渺功’,而当今世上会这神功的只有我们三人。而后我外公得闻他背离正道,去了魔教,外公恼怒至极,后悔当年教他武功……”
范溯诧然道:“这世界真小,万没想到,韩风海竟然是你的舅舅!”
“那又有何用?今日他不听我的劝阻,硬是要难为你,可见他明显是已经被心魔控制,善恶不分了!此刻只可惜我武功不济,敌他不过,待到我‘虚古飘渺功’练成,定要去阻止他韩风海再用我范家武功危害武林!”
面对夏威的大义灭亲之慨志,范溯兀的心中一寒,却又说不出个缘由来。范溯愧然道:“当真是我的不好,隔阂了你二人亲情……”
夏威坦然:“范兄,不必在意,只要有我在,他也不敢拿你怎样。我们还是先回天蒙城再从长计议吧!”
“可眼下苍茫无路……且不知呼延拓如何围追堵截我们,躲避尚且无方,回城更是无道啊!”
“兄长不必担心!这山势虽险,有弊有利,对我对敌,一样艰难。”随即胸有成竹的夏威从怀中取出一幅地图,指点着对范溯说道:“这幅地图乃是外公给我的,上面画了一条出山的密道。依我外公所言,从这地道穿出,我们就可以逃过呼延拓的天罗地网!”
范溯略有担心:“那‘北瘦’范前辈……怎么办?”
夏威黯然道:“我外公自言再无理由面对天下人……无论我怎么劝,他都不愿出山……既然这是他老人家的心愿,我作为晚辈,却也不能强求……”
范溯不禁嗟嘘叹惋,一代盖世英雄、武林宗师,曾经力挽狂澜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如今,竟错误的背上国家罪人的恶名,落得个“跪屈植于山野,食恨果于树屋”的下场,世道轮回往复,因果谁人可预知?到头来,还当真是应了自己亲生父母遗留给范溯的那张羊皮纸上面的两句诗了:“斗转星移,晴阴难料,评说东山再起;风云变幻,岁月蹉跎,咏叹沧海桑田”……
感叹世事已经无用,须臾片刻岂敢耽误?即刻,范溯、夏威二人按照地图指示,走密道,飞暗林,航在林海,飘于雪原。跨越天堑,避过追兵,其间路途艰险,不可言喻,沟壑崖险,绝壁乱石。纵使,鹏程千里,也不敢在此安家;虎啸山林,也不敢在此埋骨。若非依仗二人武功卓绝,此间凶险,凡人根本难以逾越。
于是乎,范溯、夏威且行且躲,又经两个昼夜轮回,二人终于重回天蒙城。此时的天蒙城,与前几日山雨欲来之状大为不同,却见得处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范溯疑惑,确实奇怪,死木新春,所为何故?
刚刚步入将军府,唯听得从正厅中,传出阵阵酣笑之声,这将士之笑,正如军中常饮的烈酒,劲猛而又爽快,听后让人荡气回肠。
庄将军携领范溯、夏威二人进大厅,只见厅内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率先迎着二人上前。夏威一见此人,便是要跪,身行一半,那中年男子伸手一把托扶住夏威双臂。
夏威喜出望外,却又自责道:“夏威不孝,让父亲大人担心了……”
范溯旁侧,也是一惊,再度凝神望去,但瞧这这神采飞扬、英姿飒爽之人,竟然就是当今北朝的顶梁柱夏澈大将军!怪不得那范家的独女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他这般英雄气概,胸怀寰宇而不自傲,掌握天下而不自骄;西楚霸王在世,却只想为黎民苍生当牛为马;坐拥雄兵百万,却甘愿为江山社稷俯首称臣!不知为何,范溯看到他,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这位雄姿英发的夏澈有如父亲般令范溯崇敬。
范溯内心兀自激动,表面上却要装的镇静,随同夏威与众位将军拜过礼后,只见他夏澈笑道:“威儿当真是越来越神勇啦!夜袭兵粮库!好啊!干的漂亮!”
“那自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厅内将帅点头哈腰,尽做恭维状。
“哈哈哈!”夏澈接着说道:“我前日刚到天蒙城,便听闻你烧尽南朝三军粮草辎重。是故趁其军心摇动,我昨日率军与董天炎主力一搏,出其不意,大杀其威风。哈哈哈,当真痛快!”
厅内将帅皆言:“南朝大军立足未稳,又被断了粮草,岂是我军敌手?我军乃是正义之师,将士更是神勇,藐看南朝狗贼,伤敌不计其数,光是这俘虏,便有两千余人。夏将军威武,夏家军无敌!”
夏澈笑道:“首战就能有此大捷,威儿当立头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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