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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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千钧一发时刻,周遭林中猛然间跃出数人,皆以黎叔为首,一拥上前,黎叔颇有不悦,大步入亭道:“大小姐此处风紧,你该回去歇息了!若是多有逗留,老爷恐怕会生气的!”

        “爹爹他……”

        范溯怒指黎叔道:“你们!你们最终还是要对夏将军动手了吗?”

        黎叔一反刚刚礼仪之态,冷言回敬道:“哼!真是不明白你在胡诌些什么,你那什么上将军下将军的,即便是出了事,也是他自找的!与我们大雪山堡何干?”

        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范溯勃然大怒,再一掌击碎石桌。轰隆一声震响,范溯也突然觉得自己当着丁天羽的面再度气急失态,当真是十万分的不妥。他只能咬牙稳了稳情绪,狠狠的说道:“若是夏将军一家有个闪失,你们大雪山堡,也脱不了干系!”

        “溯哥哥……”丁天羽心中焦急,脱口而出。

        黎叔挡在丁天羽身前,从袖中掏出一枚冰晶通透的令牌,面无表情阻止道:“见令牌如见堡主!大小姐你贵为千金,老爷他……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丁天羽收了声,落寞的蜷缩在人后,范溯余光瞟了她一眼,对着黎叔等人怒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飞奔下山。他心中更多的是担心夏澈的安危,他生怕雪山丁家他们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若是夏将军当真遭遇不测,自己定然会抱憾终身。

        无论脚下轻功怎样飞跃,范溯都还嫌慢,他恨不得一步瞬移,追上车队。穿林踏雪,即便声音的速度也难以超越他的身形。

        山谷中,官道幽幽静静,空空荡荡,一如既往。范溯心中稍有缓和,却未得片刻喘息,范溯犹如马踏飞燕,运轻功接着延官道追去,追了好一阵子也并未见众人踪影,反而倒是这过分寂静的古道,突然间让人不寒而栗!

        “不会的,他们不会有事的……”静到让人毛骨悚然!范溯腾的头脑一涨,兀自芒刺在背!

        哇——哇——

        原本在林中隐藏的乌鸦,忽而嘎嘎的乐着,四跃而起,呼喇喇飞向同一个地方。追随乌鸦而去,山间峰回路转,拐过弯,眼前的一切却令范溯惊呆了!

        这哪里是通商行走的栈道,简直就是血腥杀戮的屠场!十余名兵卒侍卫车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下,他们均被割了头颅,鲜血依旧从脖颈中汩汩的留着,地上血流成河,血腥扑鼻。而他们的头颅如山包般被垒砌堆叠在一起,颇为嘲讽的矗立着,这当真是彻彻底底的杀人灭口!

        残忍!即便连马匹也不放过!三驾马车的六匹骏马悉数肠肚裸露,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之中,而马车之中却空无一物,黄金万两皆不翼而飞!

        一时间范溯瘫软跪在原地,半晌不能动弹。寒风凛冽,穿透范溯的心!范溯猛然惊醒,他突然意识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立刻忍住痛心,认认真真的去检查每一具尸体,可是翻来覆去几次查看,尸首清点下来,唯独没有发现夏澈与夏小灵的遗骸!

        豁然长吁一口气,范溯心中稍有宽解:既是没有遗骸,想来必是被人活捉,不知这是何人所为,但他丁家必然是幕后主谋!

        四下望去,不见歹人身影,像是这血腥屠戮当是发生在须臾之间,歹人定是武功极高,来匆匆去匆匆,杀人只在片刻之间,若是他们并没当场击杀夏家父女,定是留着他二人还有他用,既是有用,想必敌人目的尚未达成之前,在这片刻之间夏家父女应该并不会有性命之忧。

        须臾不敢耽误,范溯起身飞奔回山巅亭中,他要问个清楚,他要弄个明白!

        再回仙亭时,可想而知,那仙亭如鹤立,依旧幽幽,可早已人去亭空……

        范溯难释忿恨,被理智压抑太久太久的愤怒陡然火山爆发,范溯长剑出鞘,对天吼道:“丁天羽,枉我对你这般痴情!为了你,我放弃了诗若妹妹,你却如此对我?好啊!你们雪山丁家无情无义在先,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空谷忧伤,荡气回肠。爱也罢,恨也罢,情在时爱意绵绵,情去后反目成仇。曾记否,海城林间借剑,魔君刃下求情,凌山心声暗表,古镇情意缠绵。离情别绪当作诗,回首再看来,殊途如恨水,一切冲为泡影。

        第六十八章营中辩驳

        “以此看来……为今之计,恐怕唯有依照董天炎的指示,与他们和谈了……”毕立眉头紧锁,捋须叹道:“虽此为下策,但眼下,也的确是别无他谋了啊……”

        “谋!谋!谋!谋什么谋!”夏池拍桌怒道:“直接去打他娘的个屁滚尿流,让他们南朝人知道知道咱们夏家军的厉害!”其音雷霆,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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