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一挥手,众人领命落座,唯呼延拓站立正中,弓腰行礼,对嘉统王恭敬道:“此二位是北朝派来的使臣,这位是‘骁侠太保’范溯,另外这位是天蒙城参军庄文纪。”
庄文纪?范溯虽然心中忽而一颤,他暗想:我虽与庄将军共同奋战,却只知其姓,他也从未和我说过自己的名号,我也碍于面子并未问起过,而这庄文纪的名字,某非与他有些关联……?
庄将军豁然展颜笑道::“哈哈哈,呼延将军消息当真灵通,我家范少侠刚刚受封没多久,你就已经知道了。而我庄文纪的名号早已经不用很多年了,没想到这也能被你挖出来……”
呼延拓笑而谦道:“庄将军过奖了,你二人乃是当世之杰才,我主求贤若渴,又怎会不知道呢!”
“听闻范溯少侠,出身江湖,武艺了得。”老皇帝开口叹道:“可惜你棋错一步,投奔了他夏家军旗下,当真是我大戚国的损失,更是范少侠的不幸啊……”
范溯朗然起身,先鞠一躬,而后义正言辞道:“谢大王抬举,我身为北朝子民,为国效力,理所应当,即便捐躯,我也心甘情愿,岂能有不幸之说?在我看来,非生而谓之幸,死而谓之不幸,国家危难,自己却保命投敌,苟延残喘,为天下人所不齿,虽生,可却是万万之不幸啊!”
“你算是什么东西!”刚刚那投杯将军突然接话怒道:“怎么胆敢这样和我主说话!你是什么级别?够格吗!敢问北朝伪帝封你的这个‘骁侠太保’统兵多少啊!”
这‘骁侠太保’本就是明睿王为了答兑夏澈而随口封的虚职,哪里能有什么实权,是否能领取俸禄都是未可知呢,更何况统领三军?
范溯自知其中道理,面对对方尖锐,可他却不慌不忙,再度正襟危坐于胡椅上,侃侃而谈道:“在下出身草莽,向来是独行千里的,我朝明睿王洞察天下,深知我的本事,又考虑到我的身份,特封了‘骁侠太保’的名号,战场上骁勇,江湖中行侠。可谓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明睿王对我好比伯乐,我身为草莽闲人,受此恩惠,自是感激不尽。至于我统兵殊寡嘛,哈哈哈哈!若要知道,将军需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敢问将军,你可识得王雄?他统兵多少啊?”
“王雄善战,闻名全国,统领三千轻骑兵无可匹敌,只可惜沙场乱战惨遇宵小,死在你们北朝奸人之手!”那将军恨得牙根都痒痒。
范溯朗声大笑,旁若无人,震惊四座,而后他陡然收了笑脸,冷声嘲谑道:“你可知,领兵三千之将,乃是被我两招击落下马。在下冒昧,敢问这位将军您统领多少?可否能接得住我十招?”
“你!你!”那将军虎目圆睁,火冒三丈,若不是南朝皇帝在场,他定是暴跳如雷,非要起身与范溯斗上一斗不可。
嘉统王在一旁叹道:“唉……当真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嘉统王确实是求贤若渴,他好似倾慕的望着范溯,不住的摇头叹气。
众人止了争吵,嘉统王接着说道:“暂且不谈这些,今日北朝遣特使远道而来,我大戚国乃是礼仪之邦,更不能有所怠慢。”他一个眼神示意,旁侧呼延拓双手轻拍,招呼道:“上酒!”
数位等候帐外的曼妙女子鱼贯入帐,手捧琼浆玉露、银盘珍馐,摆放桌上,后又侧立后旁,时刻伺候服侍。
正事尚未办理,却要先饮酒,庄文纪唯恐南朝皇帝用诈,见状忙道:“谢大王恩典,但我二人今日代表北宣朝来此,只为商谈释放夏澈一事,勿需酒肉款待,唯恐酒后乱性,莫要耽误了正事!”
嘉统王举杯说道:“哈哈哈,庄将军多虑了,岂不知酒在肚中方能开怀畅谈,三杯两盏却也无妨。来来来,朕携群臣,先敬你们两位胆识过人的特使一杯!”
嘉统王毕竟年迈,酒量不弱壮年,嘴上说是干杯,实际只抿了一口,他手下诸将却不能含糊,统统一饮而尽。
第六十九章(上)无名怒火
第六十九章(上)无名怒火
面对嘉统王慷慨举杯劝酒,范溯心中难免狐疑暗起,他转眸揣量,心疑这酒中有毒,一面用眼神暗示庄将军不要去饮,另一面趁众人仰面干杯之际,用脚暗地轻轻踢碰桌角,桌面稍一震荡,酒壶倾倒,淌洒遍地。范溯假作慌忙起身闪躲四溅酒水,继而扶起酒壶,再看去,其中已经空无一物。
嘉统王呵然,又招呼手下道:“虽说我大戚国富庶,可这杯中上等竹叶青酒,却也是十五年的特供佳酿,想来人生能有几个‘十五年’,白白洒了去,当真可惜,范少侠,你说是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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