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藏经阁中故意遗留下夏家内卫的器物,也是董天炎一手安排好的!为的就是挑起丁家和北朝的矛盾!我……我在其中,只不过是扮演个跑腿的角色,而他董天炎才是主谋!你若想报仇,可一定要找准对象。”及至此时,他还在为自己开脱。
“原来如此!”范溯双目怒红,指着无极道人愤恨道:“你二人狼狈为奸,我早就觉得事有蹊跷!快说!那另外一人是谁?”
眼看着范溯急的怒火攻心,无极道人反而胸口一松,眼珠子滴溜乱转,阴谋诡计在眼眉边时隐时现。其实,无极道人刚刚所说的,完全都是已经成型的现实,无论范溯是否知情,南戚国已然俘虏了夏澈,目的达到,其中机关计谋道破也无妨。可另外一人,却还对他们有用,无极道人暗自嘿然一笑,心上一计,煞有介事的说道:“嘿嘿,另外一人,庄文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起初听闻无极道人揭发董天炎盗取《冰玉心经》,诸多细节均能吻合,想来应是证据确凿,范溯自是异常震惊。而此刻再闻无极道人点名道姓的质问庄文纪,范溯心中难免疑云四起:庄将军?难不成他已经通敌?可看他身上伤的这般重……
庄文纪怒斥道:“卑鄙奸邪!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你话可要说清楚些!阴险小人,你大限将至,难道还要反咬我一口不成?”
好似胸有成竹,无极道人兀自邪笑道:“嘿嘿,信与不信,全凭范少侠定夺。我相信,范少侠天资聪颖,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庄文纪无端被诬陷,心中怒不可遏,踉跄起身,欲与无极道人搏命,怎奈何腹中刀伤剧痛无比,走了两步便难以支撑。无极道人借势故作惊恐状,口中不住尖声叫喊道:“庄将军,难不成你要杀人灭口!范少侠可是说好要留我性命的!”
范溯搀扶住庄将军,冷静言辞:“空口无凭,证据呢?”
“你要证据,有啊,你凑过来看这是何物!”
范溯唯恐中计,并未去看。可无极道人不急不缓的将右手伸入怀中,假模假样的掏了片刻,突然一顿,以眨眼所不及的速度猛然大手一扬,数枚银针悄无声息一并飞出,犹如天降暴雨,直射范、庄二人!牢狱室内灯火本是昏暗,再加银针异常细微,肉眼极难辨分。眼见着无极道人大手一挥,范溯深知此间定是无极道人再度使出无形暗器,想要殊死一搏。见状范溯不免大惊,如今他内力尽散,脚下轻功不能施展,躲避银针当真极难极难。
银针飞出那一瞬间,无极道人身形突进,紧随毒针之后,向门口飞冲。眼见范溯避无可避,性命悬于俄顷,在这千钧一发之刻,唯见得驼背老者范礼双掌运功,黑云环绕,宛如两条墨龙缠在手臂之上!
只听得范礼大吼一声:“飞龙吸水!”
忽而,“北瘦”范礼手上两条墨龙猛地深吸一口气,那数枚疾驰奔向范溯的银针好似接到命令一般,陡然停住,在强大内力的干扰下,居然被硬生生吸了回来,直直的奔着后方的无极道人扎去。无极道人只想着趁乱逃出,对着突发的变化毫无预料,变招已来不及,他惊恐万分,双目圆睁,亲眼看着细如蛛丝的银针一根不落的悉数反插其体内,根本未来得及支吾一声,无极道人当场毙命。
无极道人可能至死都没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自己的暗器之下……
这隔空吸物,范溯已不是第一回见到,当年武林大会上,韩风海也亮过一手隔空抓取黄诗若的功夫,想来韩风海曾经拜范礼为义父,更受过范礼指点,他二人同会此招,也不稀奇。
无极道人一死,范溯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了,那设计阴谋盗经书、袭夏澈的另外一人究竟是谁,他便再也无从知晓了。可是,他更不愿妄加推测冤枉了好人,范溯只能希望天道扬善,恶有恶报,只要坚持不放弃,真相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里面的人听着!再不速速投降,我们可就要放火烧了这里!”正寻思间,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官兵喊叫声。
锣鼓声铛铛叫嚷,恐怕他们此刻已经被南朝官兵团团包围!未离狼窝,又入虎口,范礼毕竟身经百战,此时依旧镇定如初,他一刻也不愿耽误,手抓范溯内关穴,猛地用力一推,口中喝道:“开!”
范溯犹如过电一般,浑身麻酥,一口黑血呕出,吐到地上,有如黑泥一般。时不我待,“北瘦”范礼催促道:“还不赶快运功!并我一同杀出去!”
范溯不敢迟疑,急忙依照《相生相克大法》运起内功,那散功之毒应当是伴同黑血一并被范礼强劲的真气逼出体外了,此刻范溯运功毫无障碍,上下腾冲,反复成环,不足半盏茶的功夫,七层金刚伏虎内功又重新聚集回来。
“范礼前辈……我们还不能就这样离开!”范溯恢复了内功,语气也多了几分力气:“如今夏澈父女尚未被救出,晚辈还烦请范礼前辈看在北朝社稷的份上,营救夏澈父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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