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光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周辰亦又问：“换做别人呢？”
柏光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喉咙像是被不明物体卡住了一样，无法发出音节。
他想说不是，但周辰亦显然已经误解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周辰亦淡声说。
柏光咽了咽口水，抬起眼睛看他：“你别生气……”
“我说了，我没生气。”周辰亦叹息一声，说道：“柏光，我希望你不要轻贱自己。”
柏光不懂，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轻贱他，那他为什么不能轻贱自己？他有什么高贵的地方吗？
“你会赶我走吗？”柏光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道。
周辰亦摇头。
柏光以为自己会很开心，可事实上他只扯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来。周辰亦看着他，没说话，摇摇头转身走了。
李若笙突然喊了声“cut”。
卫崇楷愣了一下，迅速调整好表情，手足无措道：“导演……”
李若笙的表情显得有些严肃，他说道：“崇楷，前面表现得都不错，最后这个笑不行，笑得太假了。”
卫崇楷不明白，直接走过来问道：“可是剧本上柏光就是在假笑啊。”
纪君衍也走了过来，和他们一起看了前面拍摄的部分。
李若笙的表情依旧不展，说道：“你这个反应不对。崇楷我问你，你认为柏光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心里明明开心不起来，但还是下意识地在周辰亦面前笑。”
“因为……他和周辰亦之间的身份地位是不平等的，他不希望周辰亦生气，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所以想哄周辰亦高兴。”卫崇楷想了想，说道。
“OK，这里我们再拍一条。”
纪君衍很平静地点点头，陪卫崇楷又拍了一条。
柏光忐忑地望着周辰亦冷峻的面容，不自觉地舔了舔干燥的下唇，他想着要做些什么化解现在的尴尬，犹豫了片刻后，他朝周辰亦谄媚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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