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么?”卫良苦笑一声,道:“或许吧。”
“我要走了。”血公子冷冷道。
卫良暗暗诧异,按照以往的剧情,她要么杀了自己,要么留下来看守自己,这次怎么会选择离开?
他问:“你要去哪?”
“与你有关系么?”
“你不杀我了?”
“反正又杀不掉你。”
“你不怕我自杀?”
“随便。”
“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休想。”
“对你而言,这只是一天光阴;对我而言,这便是生命的全部,我自甘沦陷时间的泥沼,每日在此守望,就是为了等你。”
“少说这些肉麻的话。”血公子厌恶的瞥了他一眼,身子飘起,就要远去。
“别走。”卫良情急之下抓住她的道袍。
“放手。”血公子黛眉轻皱。
“不放。”
“你想死不成?”
卫良自嘲一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油嘴滑舌。”
血公子施展道术,丝绸般顺滑的袍子似流水一样,从指尖悄然划过,卫良根本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留不住。
在皎洁的月光下,她冲天而起,仿若奔月的嫦娥,飞向清冷的广寒宫。
只有她自己明白为何要离开,并非因为厌恶,而是因为恐惧。三生石中传来的那股哀伤太过浓烈,哪怕现在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这让她无所适从,不知如何面对这名修士,唯有避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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