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病的很厉害,难以入眠,偶尔浅眠,梦里全是阮棉的哭喊声。
他自诩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护她的人,却差点给她造成最无法退散的噩梦。
晚上约瑟夫过来的时候,陆沉渊还躺在那里。
“先生,您该吃晚饭了。”约瑟夫低声说道:“八点的时候,韩先生会过来给您做辅导。”
陆沉渊没睁眼,语气平和的说道:“约瑟夫,我今天学会了一个词。”
约瑟夫心上一阵绞痛,“您说。”
“心如死灰。”陆沉渊睁开了眼睛,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满目寂然,是花谢了的模样。
从此之后,我的世界只有回忆,再无未来。
约瑟夫几乎要跪在地上了,他哀痛的说道:“先生,我没有任何立场跟资格要求您去做什么。只希望您能够平安康乐,度过这一生。”
“平安康乐,这四个字离我太遥远了。”陆沉渊淡淡的说道:“不过终有一死,可我不愿独自赴死。”
他坐在餐厅的小桌上,静静的吃晚饭。
吃过晚饭的十分钟之后,又静静的去了卫生间。
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还混着血水。
但陆沉渊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也许这点痛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老先生那边,请您去一趟老宅。”约瑟夫递上毛巾,“是我私自透露了您的近况,您怎样处罚我都毫无怨言。”
他实在是没有一点办法了,看着先生日渐消瘦下去。医生跟韩先生虽然一直在治疗,却不见成效。除了老先生,他找不到其他可以求助的人了。
“我知道了。”陆沉渊擦过手,将毛巾丢下,过了一会儿又说,“暗中保护阮棉的人全都撤掉,往后她的事情也不必再汇报给我。”
如她所愿吧。
……
韩洛挂断阮棉的电话,玩味的看着对面这个找上门的男人。“夏朗,万通集团新任副总裁。也许我有理由相信,那场车祸不是一场意外。”
“修车费用一共二十八万六千五百四十元。”夏朗把单据放在桌上,温和又有耐心的说道:“韩先生是付现还是转账。”
他仿佛真的是来要钱的,根本不理会韩洛大有深意的眼神。
韩洛觉得这件事情挺有趣的,陆泽的心腹助手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让他觉得这事儿很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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