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穿着消毒服提着保温桶进去了,医生说陆陆喝点清淡的汤水没问题。
陆归一见阮棉进来,离开就坐了起来。
“我给你煮了点汤。”阮棉盛了一碗,看着陆归小脸泛红的样子,知道他烧还没退。
陆归从来不知道有妈妈是这样的感觉,会关切的看着他,会慢慢的喂他喝汤。
“我叫陆归。”陆归忽然开口说道:“玛丽说,我小名叫小乌龟,可是从来没人这么叫过。”
他一向不爱说话,竟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阮棉脑子轰的一声,手里的保温桶摔在地上。
陆归看着她,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是我妈妈。”
阮棉呆呆的看着陆归,这孩子长的跟陆沉渊很像,只有一双眼睛不像。
她从前只觉得亲切,但是陆归天生有种生人勿进的气质,让她觉得心疼。
陆沉渊走进去,扫了一眼陆归,皱着眉头把阮棉拖了出去。
直到出了门,阮棉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陆沉渊把她带到休息室,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手里。
“你居然说他没了。”阮棉抬手就把杯子砸到他身上去,歇斯底里的喊着,“你知道当年我有多绝望吗?”
她想起那些做恶梦的夜晚,想起当年在那个产房听到小乌龟夭折的噩耗,想到那张青紫的脸。
阮棉哭的浑身都在抖,又想到病房里的陆归。
那个孩子有些自闭,有强迫症,这些她都知道。她原先那样惋惜,现在只剩下心疼。
原来那就是她的小乌龟,怀胎十月剩下的小乌龟啊。
陆沉渊等她发泄够了,单膝跪在她面前,抬手给她擦着眼泪,平静的解释道:“他生下来就一身病,在医院住了三年还是病弱的模样。启蒙之后有自闭症,偏执症。阮棉,你不知道他平安长到现在,有多难。”
当年那个情况,他不可能让阮棉留在北城。
而且他也不想让一个疾病缠身的孩子,拖累着阮棉。
“你懂什么!”阮棉激动的看着他,“陆沉渊,你总是一厢情愿的为我着想。一个人做所有决定。孩子是不是生病,我愿不愿意照顾他,这都是我的事情。小乌龟不是你的儿子,你就能这样对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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