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都还是后续,现在最迫切的就是需要钱,需要大笔的钱。
只要有钱,就能赔偿业主,二期就能施工,只要房子还在建,大家就有希望,只要有希望,就不会想着破釜沉舟,拉着开发商一起死。
但是钱,这看起来像是个无底洞的钱,他要从哪儿来?
这天他和华立辉合计了很久,并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方法,只是抓住了几个关卡,都打算去试试。
直到深夜林泊川才回到家里,臧白已经睡了。
他在玄关处的更衣间里脱掉外衣和长裤,随着衣物脱下的还有他强撑的冷静和可靠。
他穿着内裤和衬衣,甚至没有穿鞋,拖着步子去到臧白的卧室,摸黑跪在床边,伸出手臂抱住侧躺在床边的人,把脸埋进那温热的怀抱里,短暂地放空自己,获得片刻安慰。
一只手绕过他的脖子,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刚刚醒来的男人声音里还有一点绵绵的慵懒:“今天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林泊川顺从地顺着臧白抚摸他的力道,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吃过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臧白很敏锐,这件事瞒不过去,但林泊川不打算主动告诉他,能让他少担心一天就算一天吧。
生意有成功就有失败,而且失败的概率比成功大得多,自己经验不足第一次投资就算失败了也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但这对他来说很难,他辜负了臧白的信任,要他和自己一起承担这些苦果,他原本想要带着他赢的,他知道臧白不喜欢输。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那就赶紧洗漱了上床休息。”
林泊川没动,臧白没有催他,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儿,臧白说:“你去洗吧,我去你房间等你。”
他们偶尔会睡一起,但不是每天,大部分情况睡一起是为了作爱。
林泊川让臧白搬来他房间,臧白以不喜欢他房间的装饰拒绝了。林泊川说他搬过来,臧白又说两人的作息不一样,自己经常半夜起来画画,会打扰到他。
见臧白不是很愿意的样子,林泊川也就没有强求。
他从身后抱住臧白,弓起身体贴着他,像是小括号外面套了一个大括号。他把脸埋在臧白后脑勺蹭了蹭,下巴触到他脖子上的金属圈。这一刻,工作上的沉重压力短暂地消散了,心里放松了很多,也安稳了。
这种时候他心里又平白滋生出一种勇气,他觉得这件事他能好好解决,他必须要好好解决。
“睿睿,我过两天要回趟海城,可能要呆上几天,处理点工作上的事。”
臧白翻了个身,转过来正对着林泊川:“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找二叔拿一些土地资料。”
臧白想了想:“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吧,半年没回去了,我回去看看我妈。”
几日后,两人一块儿回了海城。
趁臧白回家看白玉珍,林泊川去商会找了林广跃。
林泊川自觉无颜,这种时候,也容不下他再去在乎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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