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通,顾雯尖利的笑声就飘了进来,“怎么,你还是忍不住去过了?”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她笑完,问她究竟还有什么说的,我去与不去,看不看都不关她的事。
“但愿你真这么想,这样的话你也有好个心理准备,”顾雯的声音里夹着隐约的风声,“因为……楚江开的婚姻,的确是不关你的事,以前是,以后也是。我的确没了资格,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从来就没有过,比我更可怜。北家家势如何,这次的事件中你也见识到了,北家那个女人……哼,惦记他多少年了,反正呢,怎么也不会轮到你。你知道吗?白深深,你聪明,漂亮,有心计,又会装,这的确是你的长处,但是……”
我喘不过气,手里的手机滚烫,静静的听着顾雯在那边疯癫又张狂。
“这也是你最致命的地方,你就是楚江开手里的棋子,自己想用的时候用用,有需要的时候就拿出去牵制别人,他现在疼你宠你,不过就是因为你有用处,等到有一天你的价值用完了,你的下场还不如我!”
我一言不发挂断了电话,把她疯狂尖利的声音切断,房间里归于沉寂,我看向窗外,天空一片晴好,金光泼洒,蓝天如碧,我头抵着玻璃,无声滑下,胸腔痛到麻木,没有归处。
晚上的时候楚江开打电话,说要晚些时候回来,让我别等。
我没有问,他是不是去见北知兰,北知兰是不是他最好的人选。该退缩吗?我第一次茫然,即便是当初看到楚江开和顾雯成双成对出席重大场合,以为他们是情深意长的夫妻时,我也没有这样茫然过。
我所赌的,不过就是他的一颗心里有没有我而已,可结果是,他的心我不知道,我自己的心却丢了。
顾雯的话戳痛了我心里最隐秘的地方,我是他手里的棋子吗?
从回来以后我就没有下过楼,保姆叫我我也没有下去吃饭,半夜时分昏昏沉沉睡过去,隐约听到房门响,我眯着眼睛看过去,楚江开看到在窗边的我,明显怔了一下。
我没动,他迟疑过后向我走过来,伸手抱我到床上,我缩在他怀里,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那气味儿像毒,生出刺,带着漆黑的毒刺刺进我的心底。
但我什么也没问,他也没说,沉默着相拥。
我忽然发现,我们之间好像连沟通都在逃避,仿佛有些话不说,有些结果就能避免,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那代表着结果会更快的来临。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起来,我听到但假装睡着,今天是那个女人的祭日,北知兰说,他通常会守在那里一整天。
无声抓紧身下的床单,听到他去浴室洗漱,直到他走出房间,听到门声,我才床上坐起来。
脑子里一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猛然跳下床,鞋也没有来及穿,光着脚跑下楼,正好看到他走出客厅门口,刚阶下。
“江开!”我叫了一声,声音微颤。
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初升的阳光落在他眉间,浅浅光晕淡淡萦绕,他的目光看起来明亮又温柔,我奔到他面前,他垂眼看到我光着的脚,微微皱眉,“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
他抱住我进屋放在沙发上,我手指勾住他的领带,咧嘴笑
道:“领带没有打好。”
他也不急,牵就着我低头让我重新打,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打了一次又一次,怎么也打不好。
直到第九次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说道:“好了,就这样吧。”
我用力抿了抿嘴唇,他拥住我,吻在我的额头,低声说道:“我得走了,乖乖的。”
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他在大门口脚步停住,回过身来看了看我,隔着院子,他的目光遥遥望来,我站在客厅门口,手指收紧抓住门框,十指冰凉,像被冻成了冰。
他最终上了车,车子发动,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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