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急忙往外跑,去一睹这次拍卖作品的真容。
段西臣松了一口气,没有跟过去,一抬头看到我们,向这个方向走过来,而老胡则是慢悠悠的跟在记者后面,也一同出去看。
段西臣还没有走到我们跟前,忽然听到外面又有人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是喧闹声,叫喊声,乱成了一团。
我和南秦雪都是一愣,段西臣也转身往外走,我们三个到达外面的时候,正看到有个男人正在喘着粗气,凶狠的盯着那幅画,那是一幅风景画,上面有远山,有小屋,还有袅袅的炊烟,像是画的宁静的小山村,近处还有一条河,干净清澈,波光微闪。
河边还有两个小小的人影,看不太真切,隐约能看出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在河边是洗衣服还是干什么。
之前见的都是段西臣画的各种各样的兰花,这种风景的还是第一次。
男人被几个保安押着,脚边掉了一个打火机,不远处还有碎裂的玻璃瓶子,一些淡黄色的液体溅了满地,发现刺鼻的气味儿。
是汽油。
记者端着相机,对准男人一顿狂拍,闪光灯一通狂闪,这种情况下那些保安也不能把男人怎么样,有些束手束脚的。
有记者问道:“这位先生,你为什么想要烧毁段先生的画呢?”
“对啊,是不是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
“请你说一下。”
问声此起彼伏,男人喘着粗气,表情狰狞。
老胡走到记者们面前,手往下压了压说道:“诸位,诸位,请听我说。虽然他要毁掉段先生的画,但不是也没有得逞吗?段先生向来宽容,事情也需要一个真相。”
他说罢,转身看了看那两个保安,保安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但也没有松开那个男人。
众人安静下来,都看着那个男人。
我也很纳闷,这人和段西臣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在这种时候干这么事。
出乎众人意料,也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男人刚才还穷凶极恶,突然眉头一皱,嘴一张,哭了。
他嚎哭了两声,一抖肩膀,保安也错愕的松开了他,他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两声说道:“我就是从这个地方来的。”
他说着,一指那幅画,“那儿是我的故乡,我前两天就听说段西臣有一幅早期的作品要拍卖,是后期没有的风景图,我本来没有在意,但是在这幅画被装上车的时候,我正好在附近超市当搬运工,我一见这幅画就呆了,简直和我记忆中的家乡一模一样。”
他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上前几步指着画上两个模糊的身影说道:“我媳妇儿和我儿子就经常在这条河边玩耍,那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烧毁这幅画呢?”有记者问道。
男人抽泣了几声,无比痛苦的说道:“因为……这些都没有了,都没有了……我的家乡遭遇了泥石流,所有的一切都被冲毁了,我的家,我的媳妇儿,我的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敢再留在家乡,四处飘泊,那里成了我记忆深处最痛苦最压抑的地方,我不敢去想,不敢去碰。可是!”
他的声调一变,忿忿盯着段西臣,“他居然把这里画了下来,还……要公开拍卖,这不是往我的心口上扎刀子吗?”
众人有的同情,有的惋惜,也有的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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