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听到汽车响,眉姐一身疲倦的回来了。
反正我也睡不着,这阵子一直在休息,索性就下楼,她进了厅里看到我,诧异道:“这么早?没睡好?”
她踢掉鞋子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一手揉着眉心,一手无力的垂在沙发边,“你在也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嗯,什么?”我递了杯热水给她。
她接过抱在手里,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我跟他……分开了。”
我一怔,一时没回过神,“是因为……要做生意的事吗?”
眉姐的金主是个控制欲挺强的人,不只是对别人,对自己的要求也挺多,这不吃那不吃,这不行那不行,一旦他出差有几天不回来,眉姐就得找个突破口宣泄一下,比如痛快的吃一顿,喝一次大酒,不然真承受不住。
但尽管如此,眉姐也没有说过,要跟他分开,她那么傲性的一个人,心甘情愿在他身边忍受了这么久,虽然她没有敞开和我谈论过,但仅凭这一点,我也能感觉到眉姐对他是有真情的。
这一次,眉姐做生意的决心很大,一来是因为这是她长久以来心里想着的事,二来估计也是有了某些方面的决定。
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决心,让那个男人心生不满了。
“什么也瞒不过你,”眉姐喝了一口水,嘴唇红润了一点,她笑笑说道:“应该说生意的事是个导火索吧。之前我带着姑娘们四处走,给她们找金主,在他看来,无非就是玩儿,总闲着无所事事就该给他找事了,所以他也不怎么管我。但这次,我说要做生意,他就不同意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眶有些泛红,眼神深处是翻涌的无奈,“他的意思我清楚,这个生意和以前的不同,相当于有了实体,不用再四处走,这样一来……性质就不一样了,他大概是怕我会影响到他吧。”
“我会吗?”她的声音突然一高,在沙发上坐得笔直,抬手掠了一下头发,露出整张脸,“我会吗?跟他这么久,还是没有明白我,先不说现在没事,就算是……将来真的大难临头,我也不会出卖他的,甚至还会替他扛下一些责任,不是好多人都把过错推到情人身上吗?”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眼角闪着碎光,她忽然低下头,手蒙住眼睛,“他还是不明白我……算了,我阿眉也有我的傲气,活在他身边那么憋屈,这样也算是解脱了。是不是?”
是不是?她在问她自己。
我心里艰涩,找不出安慰的话,这会儿说什么也是苍白的。
她没哭出声,连抽泣都没有,就是眼泪顺着指缝慢慢的流。
这一夜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但我想,此时的她,心里一定是千疮百孔。
她哭累了睡着,我也没有叫醒她,给她盖上薄被,去厨房里熬粥。
看着锅里翻滚的泡泡,忽然想起一句特伤人的话,无情。
其实我们有情没情,被我们用心对待过的男人最清楚,即便是后来无情了,那也是因为最初的那一腔热情,在某一个人身上,消磨干净了。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对谁都一样,别人只看到欢场的笑,却不知道这笑背后苦与泪。
吃过早饭,我回房间准备,没有穿得太出挑,那些礼服什么的我也没有带在身边,挑了件不出挑也不失礼的裙子,把
头发简单盘了一下。
十点钟,老胡准时到了门外,戴着我去酒会。
他今天穿得挺正式,黑色西装,打着领结,挺像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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