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任老爷身后蹿出一个戴着眼镜的矮胖子,一下挡在任婷婷跟前,笑着向众人打招呼:“我是婷婷的表哥,任家村保安队长阿威。幸会幸会。”
文才见任婷婷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只能眼巴巴的往上凑,却听九叔说道:“文才,秋生,还愣着干什么,起坛。”
“是,师父。”秋生拉了一把文才,文才只能一脸遗憾的跟着过去,将长桌摆好,铺上红布,摆上香蜡纸烛,供上水果和烧猪。
等秋生和文才起好法坛后,九叔换上黄色道袍,戴上黑色道冠,站在法坛前掐指一算,说道:“文才,敬酒,秋生,请法器。”
“是!师父。”秋生和文才同时应道。
接着,文才从一旁的背篓里取出三个银色的方脚杯摆在法坛上,又取出银酒壶,口中念念有词,朝酒杯中倒酒。
秋生则走到另一个背篓前,恭敬的拜了拜,接着打开背篓,双手拖着一柄小个的武器架,上面放着一把三四十公分长,剑身漆黑,剑柄缠着红绳的短剑。
秋生小心翼翼的将短剑“请”到法坛中心,摆放好后,文才端着银酒壶,用酒一路从剑尖浇到剑柄。
完成后,两人一同对着短剑拜了拜,然后退到一旁。
九叔看向天空掐指一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点燃三炷香,插在法坛的三脚鼎中,严肃的说道:“大家要诚心敬意的拜。”
九叔让到一旁,任老爷和任家的人则紧随其后,一个接一个的上香,然后恭敬的拜了拜。
完成祭拜仪式后,九叔则绕着任家老太爷的墓看了起来,任家是村里的首富,这墓占地足足十几平,用的是上好的石料,上面的雕花也是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当年是花了大价钱的。
九叔走了一圈,却发现林歌站在墓碑后面似乎在研究什么,便上前问道:“师弟,有什么不妥吗?”
林歌的嗅觉比九叔还要灵敏许多,他刚来到这墓碑前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邪气,靠近墓碑后发现,邪气就是从墓穴中飘散而出。
林歌还没来得及向九叔讲述他察觉到任老太爷可能已经尸变的问题,就见任老爷和阿威队长走了过来。
任老爷语气颇为得意的说:“九叔,当年风水先生说这块地很难找,是难得一见的好穴。”
九叔也看出这确实是个好穴,便点头顺着任老爷的话说了下去:“不错,这个穴叫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能用。所以棺材不能平葬,一定要法葬。”
任老爷朝九叔竖起大拇指,道:“九叔,你和当年那风水先生说的话一字不差,了不起。”
林歌在一旁取出八卦风水罗盘,绕着墓穴走了一圈,叹道:“只可惜你们为了彰显家世,将墓碑修得如此大,不仅挡住了‘水穴’,罩住穴位,又将非此穴阵势的范围包裹进来,蜻蜓点水,点水即离,现在被关在里面,怕是这蜻蜓早就已经死去。”
九叔闻言也叹道:“师弟说的没错,蜻蜓点水穴需法葬,也就是竖着葬。竖着葬的本意,就是起蜻蜓点水,点水即离之势。而你们现在修个大墓将这里罩住,河变池,池变沟,又将蜻蜓罩于其中,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呐。”
任老爷迟疑道:“可当年那风水先生告诉我们竖着葬即可,墓碑有多大修多大,有多华丽修多华丽。他还说,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林歌说道:“话是这么说,但前提是你们葬对了。蜻蜓点水,修墓应当雪花盖顶,如此一来蜻蜓才有水可点。现在被墓全罩住了,棺材头碰不到水,又岂有‘蜻蜓点水’一说?”
九叔则问道:“风水先生既然说你们按照他所说的做,后人一定棒,那现在来看,灵不灵呢?”
任老爷闻言,一脸无奈和尴尬,摇了摇头,叹道:“这二十年来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人丁也是越来越……唉。不知道为什么。”
九叔很认真的说:“我看这风水先生和你们任家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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