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西楼,镰月渐盈。
酒入愁肠,程以默比以往时候醉的更快,更彻底。
“海泉,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张海泉不语,只是默默将程以默的酒杯填满。
“你不言,便是默认我错了!”程以默苦涩一笑,勾起了唇角。
“将军大人的确错了!你错就错在不把心意跟安研小姐挑明。”张海泉昂首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水,很多话,没有烈酒怂恿,他没有胆量讲出口。
“将军大人,铲除夏周两家势力,这是统帅命令并全非你一己私怨!你不言,四夫人怎会知晓?!还有,夏先生的死是他愧对令妹自刎,根本不是死于你的手!”
“那有什么不同?”程以默看向张海泉:“反正,带兵的是我,执枪的是我,这一切安研看在眼里,谁会不信自己的眼睛?”
“好,这是看到的,那看不到的呢?”张海泉将手中的举杯砸在了桌子上。
“那只狮子猫,是它抓你,旁人邀功毙了它,起了杀心的不是你!”
“你缘何在程府独宠红桑?不过是因为她生了一双跟安研小姐有几分像的眼睛!若不是她百般算计借你醉酒爬上你的床,若不是你听闻安研与周家早有婚约气昏了头脑,你也不会纳红桑为妾!”
“还有,为什么这许多年你一直跟二夫人举案齐眉?还不是她是统帅侄女,迫于统帅拿着百名将士的脑袋要挟你?”
“为什么程府有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却唯独不见大夫人?!你还记得当年您跟我说过什么吗?”
说到动情之处,张海泉攥紧了双拳:“您说,男人妻妾成群虽是常事,可伉俪情深的正妻始终只有一个,此生,安研小姐就是您的妻子,有她在,任何女人只能为妾!”
“您当初冒着性命之忧跟统帅扯了一个正妻早亡的幌子,把统帅侄女将为二房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安研小姐吗?可这一些,安研小姐都不曾知晓!”
“知晓了又能怎样?!”
程以默嘶吼一声:“把这些告知她,是想着让她感激涕零?!”
“她的人她的心都给了周思成,我说这些何用?!为了周思成她能挥刀自残,我所做的这些她又岂会瞧在眼中!海泉,感激跟爱是两回事!若不是我强行圈着她,她也不会出事!”
程以默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张海泉,他握着酒杯的手忍不住微微发抖。
一晃七日有余,安研身上的伤痕已经结了痂,下床走动已经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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