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在惠州给他弟弟写信,再怎么苦中作乐,至少也有肉有米是吧。对吧?”
“我的这一道,是他最后被贬谪到海南,人生无望,【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更是连米都没有的时候,给他儿子写信的时候说的。”
“全信一共有九十三个字,前面的六十三个字我们先跳过,我给你念念最后的那三十个字。”
“【每戒过子慎勿说,恐北方君子闻之,争欲为东坡所为,求谪海南,(分)我此美也!】”
程诺摇了摇梦心之的胳膊,让她帮忙解释。
梦心之被宗意问多了,最是擅长用最日常的语言来解读,张口就有:“儿子啊,这究竟有多美味,爹爹我可就告诉你啊!你可千万不要和北方那些人讲啊,他们要是知道了,可能都会效仿你爹,争先恐后要求被贬谪到海南,真这样的话,你爹爹的美味,可就要被他们给分走啦!”
“真的假的?这么夸张吗?”程诺将信将疑:“我之前还听阿适说过,如今的海南,是旅游胜地。但是,在苏轼生活的那个年代,那里是比“南蛮”还要更加蛮荒的地方。被贬谪到海南,严重程度仅仅略次于满门抄斩。”
“信是真的,表达上是用了夸张的修辞,不过……”梦心之停顿了一下,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含糊地回应:“这道烤、生、蚝肯定是从当时流传下来的。”
谜底揭晓。
宗极在做烤生蚝。
“这样啊!”程诺转头又问许久没有开口的聂广义:“那广义大少知道前面的六十三个字是什么吗?”
“知道六十三个字里面的五十九个。”聂广义难得乖顺地接话。
“啊?那还有四个字呢?”程诺追问。
聂广义摊了摊手:“没人知道。”
“为什么?”程诺不免讶异。
聂广义看向梦心之。
他希望梦心之知道,又希望梦心之不知道。
很别扭,很聂广义。
“因为现存的《献蚝帖》是明代的拓本《晚香堂苏帖》里面的。这个拓本也有七个字是已经看不清楚了的。有三个还有部分存留还能猜,但另外四个是完全看不出来了的。”
“是这样吗?”程诺又问聂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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