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耳机之后,点开那部还没看完的电影。
徐乐陶紧挨着他坐到了旁边位置。
时间过去三分钟左右。
“程池也。”她喊了一声。
没应。
她豁出去胆儿,上手扒拉他。
程池也眼睫低垂,看到一双白净细长的手,手背靠近腕部的地方有颗小痣,他皱了皱眉暂停播放,嗓音淡漠:“松开。”
徐乐陶惊觉自己唐突了,赶紧缩回手,战术性抿了抿头发,“我有点困了,眯一会儿,到建新大厦站叫醒我。”
下一秒,徐乐陶就在手机上搜索「靠在男生肩膀上睡觉,这行为算不算耍流氓?」
这问题还真有人提问过。
热赞说:“天啦,不要这样!男生一旦跟女生有了肢体接触,他就不干净了!”
“……”
不管了,睡着了谁也管不了我。
徐乐陶闭上眼睛,觉着差不多该进入状态了,便开始小幅度地摇头晃脑,装出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晃了半分钟,脑瓜子顺势倒在了程池也肩上。
电影色调阴暗,节奏缓沉,男主从背后一手掐在女主脖子上,两人同时发类似于喘气的呼哧气音,赠她无垠的爱,也赠她绝望的恨,电影就定格在了这幅慢镜头的画面里……程池也垂眸看了她一眼。
到了建新大厦站,程池也叫醒她。
徐乐陶压根没睡,但还是象征性地揉了揉眼睛,做戏就要做全套。
“我下一站就下了。”徐乐陶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家以前住紫荆路那边,后来搬家了,涂岩他不了解情况,以为我家还住那儿。”
程池也没动嘴,眼睛点着肩膀,示意她起开。
“对不起对不起,睡着了没注意,没酸着你肩吧。”徐乐陶立马坐直了身子,“那……明天学校见。”
导演最清楚徐乐陶的傻大妞性格,这种性格容易把男生吓跑,中途不忘发微信提醒她:多笑,少说话,笑也别太夸张。
徐乐陶看到这条微信时,她都快要下地铁了。
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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