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只剩下了她沉重的脚步声。
她从屏风旁边微微露出来一个小脑袋往里面看,里面有些黑,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
只见屏风后面的根本就不是床,而是一张黑色的祭台,祭台上面躺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
她大着胆子走了过去,来到了祭台旁边,垂目,不由得一惊。
躺在这里的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尽管他穿着衣服,可还是能看出他的四肢被凌乱的摆在衣服下,骨骼相连的地方空出了好大一截,喜服自缝隙处凹陷了下去。
他的肢体都已经被砍了下来。
就连脖子也被砍断了,只留下一点皮肉连着。
顾浅浅摇了摇头,这人死的可真惨,要是平常人看到这么惨烈的景象估计得吓过去。
但是她不一样,毕竟她就是靠尸体谋生的,所以看到这位所谓的二当家残破的尸身时,她出于职业本能想伸出手去触碰。
但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回过神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顾浅浅仔细端详着他,他脸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的□□,脸颊处有两抹显眼的腮红,唇是鲜艳的血红色,恐怖的是,他的嘴角被人割开到了耳后,样子就像是深渊中吃人的厉鬼一样。
顾浅浅掰了掰他的脸,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伤口谁缝的呀?怎么这么丑,脸颊两边像分别趴着一条大蜈蚣一样。
这缝尸的技术不到家啊,顾浅浅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沾到的□□,赶忙用衣服擦了擦。
这二当家脸上起码有两斤粉,但他除了脸以外,露出来的其他地方都呈青黑色,应当是死了好几天了,隐隐间还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看着他藏在衣服里面的残肢断体,顾浅浅摇了摇头,这位好歹是二当家的,怎么都不找个缝尸匠为他修补一下身躯。
唉,不过这也不是她该管的事,但是她有点手痒了。
算了,她退了出去。
这二当家死的可真惨,究竟是与何人结了仇,竟被人如此惨烈的分尸。
杀他的人手段足够残忍。
顾浅浅坐到了凳子上,她单手撑着下巴,思考着后面的计划。
桌子上的一对龙凤烛还在剧烈地燃烧着,两团火焰跳映在她的眼眸中,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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