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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晨,天边的晨光撕开了一条裂缝,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照到了这座小破庙里,神像金身闪闪发光。
金光闪过小男孩的眼皮,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他悠悠转醒。
或许是光太刺眼,他半眯起了眼睛,看着怀抱在自己腰间那一双粗肥的手时,他眼神闪过一丝狠冽。
他微微转身,或许是两个人离得太近,他毫无血色的唇轻轻擦过了她的下巴。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生理上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恶心和没由来的排斥。
十二岁之前,他一直跟着那个女人生活在京城最大的青楼——天色楼,这座楼里面除了有妓子之外,还有许多颇有姿色的小倌。
天色楼是最为糜烂的风月场所。
那个女人是天色楼的头牌歌姬,她身边环绕着各色各样的男人,每每晚上,她房间的灯总是会亮到半夜。
约莫是四岁的时候,有一个变态的男人为了满足自己特殊的癖好,把他绑到了座椅上,让他看着他和那个女人欢好。
那女人见此犹豫了一瞬,可还是屈服在了那二十两黄金之下。
红帐中两个身影此起彼伏,女人的叫喊声兴奋异常,却刺耳难听。
第一次,他知道了男女之事,第一次,他对此事产生了浓厚的厌恶。
青楼是什么地方?是天堂又是地狱,他自小在这里长大,见过的肮脏事多了去,他的心早已经被埋进了烂泥里,窥不见天光,永远黑暗。
他没有名字,大家一直叫他虞奴。
大概是十岁的时候,“虞奴”这两个字被老鸨写入了小倌的客牌里,从此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他懂,他什么都懂。
那天晚上,一个喝的醉醺醺的肥胖男人推开了他的房门,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都会跟着抖一抖。
男人把酒瓶放到桌上,眼睛色眯眯的看向他,里面的猥琐一览无余。
男人搓了搓手,裂开嘴大笑,露出了一口满是污垢的黄牙,他粗气道:“长的真是好看呐,和你那个头牌娘亲长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滋味如何,嘿嘿。”说着就要向他扑来。
他长得像极了他的娘亲,他娘亲是这座楼里面的头牌,身段好模样好,尤其是那一双狐狸眼,简直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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