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尘没理会顾云清，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凌墨夜的身上，声音略涩地道，“我不奢求你能叫我一声爹，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你想要补偿什么？”凌墨夜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冷漠地看向墨卿尘，勾了勾唇角，口吻带着讽刺意味地道，“是你置之不顾的抛弃了我十八年？还是你刚才射我的那一箭？”
“我……”墨卿尘的面色微微泛白，只觉得心里难受又有种刺痛感。
因为凌墨夜所说的这两件事，都是他心中无法释怀的。
“墨公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思想就不能成熟一点吗？”凌墨夜容色冷漠，语气淡淡地道，“你现在对我说这种话又有什么用呢？我早已过了需要父爱的年龄，当年既然选择了将我弃之如敝屣，为何不继续保持下去？如果你的态度还是像当年那样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敬佩你呢！”
“你……你叫我什么？”墨卿尘衣袖下的双手不由得紧握成拳状，他做事向来十分果断，可是面对这个他亏欠多年的儿子，此时却只剩下无尽的伤痛和无奈感。
“墨公子，我可能注定是没亲缘的，所以你也不必再在我的身上浪费心思了，刚才的那一箭，以及我身上的天人五衰之毒，都算是我还给你的生育之恩，从今往后，你我就再无瓜葛。”凌墨夜羽睫微垂，神情漠然，淡声道，“我现在还能用这么平静的态度来跟你谈话，你就应该知足了，若是换作另一个人的话，说不定我现在就反射给他一百箭。”
话虽如此说，但顾云清的心里还是觉得很不爽。
“我宁愿你埋怨我……”墨卿尘苦笑道。
因为他明白，这种平静的态度，其实就是代表着凌墨夜真的不在乎他这个父亲。
“埋怨也是一种负面情绪，我不喜欢，而且心里也会觉得累的。”凌墨夜如实道，“不瞒你说，其实我这个人的感情天生就是薄凉，哪怕你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是没什么感觉的，或许还会认为你的尸体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是怎么说话的？”墨书寒听到凌墨夜的话，怒火顿然升起，当即不满地道，“快给父亲道歉！”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叫我道歉？”凌墨夜冷冷一笑，目光冰寒地看着墨书寒，勾唇嘲讽道，“是他自己厚颜无耻的跑到我的面前来找不自在的，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家伙，难不成还要我笑着去阿谀奉承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讨好别人，哪怕他的身份地位和修为再高，但在我的眼里，他也只是一个渣而已。”
“就是，夜哥哥又不是小狗，干嘛要去讨好别人？”顾云清冷哼道。
“但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墨书寒强忍着怒火说道。
“既然觉得难听的话，那就不要来我的面前讨嫌。”凌墨夜冷笑道，“别以为我有多想看到他，我还觉得他碍眼阻路呢！”
“你……”墨书寒怒瞪着凌墨夜。
“好了，不要再说了。”墨卿尘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之色，语气含着苦涩地道，“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该抛弃他，更不该伤了他……”
“父亲，刚才的事，错也并非全部在你的身上。”墨书寒皱了皱眉头，说道，“他明知我的
身份，却还是闭口不说，所以他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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