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于是没注意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凑近,只觉被子忽而被人一揭,接着就有人钻了进来。
“谁?”裴砚陡然清醒,定睛去看,但四周太黑,一时也看不清楚。
“……我睡不着。”被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下一句变得声音更低,“床太大了。”
床太大了。
裴砚到底是累了,虽然被浓茶激得睡不着,但思绪已有些迟钝。这四个字落在耳朵里,他想了半天什么叫“床太大了”,还心说她不是打从过门起就睡那张床?
过了不止多时,他才蓦然恍悟,便一下子笑出声,翻身将她拥住:“是嫌床大,还是嫌床上少个人?”
“……”楚沁没作声,闭眼假寐。
裴砚没眼力见:“说啊?”
楚沁无语地睁开眼睛:“裴砚。”
“嗯?”
她死死低下头,低得几乎要闷进被子里,口中强作正经地责怪他:“有的事情,看破不说破,你明白吗?”
“哦。”裴砚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不明白。”
楚沁生气了。
他明摆着是故意的!
她在黑暗里瞪他一眼,继而掀开被子起身,再度踩上绣鞋,气鼓鼓地回卧房去了。
路过堂屋,清泉第三次惊坐起身:“娘子?!”
楚沁足下不停,口吻生硬:“西屋有个讨厌鬼,明日请道士来驱一下。”
“……”清泉目送她进卧房,神情复杂地躺回去。
然后,西屋的门就又开了。
清泉冷不防地又坐起来:“公子?!”
裴砚一溜烟地跑向卧房,黑暗中传来的语声带着笑:“沁沁嫌床大,有我在就不显得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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