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继飞失望的说道:“我安排在接头地点的人,已经回来了,他说自一诺进宫后,就再也未见他出来,经多方打听才知道,当天就已经被打入天牢了。”
仇狮子手里端着药,叹了口气道:“哎,看来姬忠良早有防备,是我害了这孩子呀。”
孟少志捋着胡子说道:“那么看来,姬忠良是真的挟持了公主,我们的意图已经暴露了,此时各处驻军至少已经收到了按兵不动的命令。”
仇狮子一口气将药喝下,将碗蹾在桌子上,那碗在桌子上裂开,未喝净的药渣流了出来。
仇断飞立刻走上前去,将桌子上的地图举起来,药渣汤还是浸入地图一些。他马上用袖子擦拭起来,若有所思,想着应对之策。
仇狮子满脸怒容,坚定不移的说道:“掌军多年,我相信,就算是没有公主的手喻,也会有人愿意跟着我。”
孟少志马上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仇老将军,万万不可呀,您掌军多年,本来就受世人猜忌。
若是只能带一部分部队入朝,姬忠良必将您父子二人的忠良之举,说成是乱臣贼子啊。
那时,不愿追随将军的部队还留在蓟门关,我们若不能解救出公主,必将会腹背受敌,身首异处啊!
我本不是怕死之人,只是不愿背上这谋反的不忠罪名,后世受万人唾骂啊!”
孟少志伏在地上,暗自得意,将仇家父子最忌讳的事情安在自己身上说了出来。他相信仇家父子绝不是怕死之人,但是最怕死后被人唾骂成逆贼。自己利用仇家忠义之心将他们困在天雄城,手段不可畏不高明。
果然,仇狮子听闻此话,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刚才那番凌厉气势,反而消沉的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他手扶在椅背上,佝偻着身体,白色的胡须不住的颤抖,嘴里流下一行口水,眼里盈出一滴泪,猛力捶胸,哭嚎着说道:
“我对不起先王的知遇之恩和公主的一片信任啊,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无所作为啊!”
仇继飞上前扶住父亲,说道:“父亲切莫激动,孩儿有个想法想禀告父亲,只是,只是怕父亲不肯接受。”
仇继飞又将眼睛看向孟少志,说道:“孟军师,我想与父亲谈些家事。”
孟少志擦擦眼睛,假装有泪流出,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准备将那个叫夏一诺的事情一并写在密信中。
仇继飞将父亲扶到床上,靠在被子上,退了一步跪下说道:
“父亲,孩儿想独自进飞龙城,在结婚大典之上当着天下百官的面,揭穿姬忠良阴谋。
到时百官在场,公主即便是受到胁迫,姬忠良也不敢冒然动手,公主必会说出真相,任他姬忠良再狡猾,也无回天之力了。
只是,忠孝不能两全,我若有去无回,父母只由四弟照顾,孩儿,孩儿,孩儿甚是不舍。”
仇继飞这个铮铮铁骨的汉子也流下一行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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